&ldo;是你吗,肯威大人?&rdo;他说。
&ldo;千真万确,我还带了两位伙伴,&rdo;我答复。
我密切留意他的视线从我挪到珍妮,再到霍顿。尽管他试图掩饰,眼神已经泄露了我需要了解的一切。
他的手指刚放上嘴唇,我已从马背跃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脑袋,弹出的袖剑从眼窝直捣脑髓,他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我划开了喉咙。
二
我跪在地上,一只手摁着哨兵的胸口,喉部的切痕像多长出的一张嘴,咧开大笑,粘稠的鲜血汩汩渗出。回过头,只见珍妮皱着眉瞅我,霍顿端坐在马背上,剑已经抽了出来。
&ldo;你不介意告诉我这算哪出?&rdo;珍妮问。
&ldo;他打算吹口哨把别人引来,&rdo;我答,目光扫视着周围森林,&ldo;上次他没有。&rdo;
&ldo;那又怎样?也许他们把放人的规矩改了。&rdo;
我摇头。&ldo;不是的。他们知道我们要来,已经等好了。口哨意在发出警报。不杀了他的话,我们没等穿过草坪就会被干掉。&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她说。
&ldo;我不知道,&rdo;我没好气地说。手掌底下,卫兵的胸膛最后起伏了一次。我俯视他眼珠一翻,身体抽搐着断了气。&ldo;我是怀疑,&rdo;我将沾血的手往地上擦了擦,站起身,&ldo;我花了好多年怀疑这怀疑那,却对最明显的证据视而不见。那晚你在马车里看到的笔记,‐‐雷金纳德就带在身边。如果我没错的话,他会把它藏在庄园里。就是他策划的那场袭击。他要对父亲的死负责。&rdo;
&ldo;噢,这会儿你倒&lso;知道&rso;了?&rdo;她讥嘲地说。
&ldo;之前我拒绝相信。可是的,现在我知道了。事情在我脑子里开始串起来了。比如说小时候,有个下午我在陈列室外遇上了雷金纳德。我打包票那时他就在找笔记。他接近我们家的目的,珍妮‐‐他向你求婚的目的‐‐都是因为他想要那本东西。&rdo;
&ldo;你不必告诉我,&rdo;她道,&ldo;那个晚上我就试着警告过你,他是叛徒。&rdo;
&ldo;我明白,&rdo;我说,然后思忖了一会儿。&ldo;父亲知道他是圣殿骑士吗?&rdo;
&ldo;起先不知道,但我发现以后告诉了父亲。&rdo;
&ldo;原来他们那次吵架是为这个,&rdo;我醒悟过来。
&ldo;他们吵起来了?&rdo;
&ldo;有一天我听见的。之后父亲便找来保镖‐‐不用说都是刺客。雷金纳德还告诉我是他忠告的父亲……&rdo;
&ldo;又一个谎言,海瑟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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