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看天空,&rdo;埃勒里说,&ldo;然后把刚才的话再讲一遍。&rdo;
&ldo;别跟我讲什么哲学或诗歌!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正当疯狂的一九四零年。
吉姆疯了,一定是的!&rdo;
她开始哭起来。
&ldo;人类的头脑‐‐&rdo;
奎因先生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人类的头脑是个既奇怪又美妙的器官。但他
忽然想到,这是模棱两可的话,一如特尔斐神谕般暧昧。事实上……情况不妙,真
的不妙。
&ldo;诺拉有危险,&rdo;帕特丽夏便咽地说,&ldo;埃勒里,我该怎么办?&rdo;
&ldo;时间自会揭开一些事情的根底来,帕特丽夏。&rdo;
&ldo;但我无法独力担负这件事!诺拉‐‐你也看到诺拉怎么看这件事了。埃勒里,
她吓得脸都绿了。然后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看不出来吗‐‐她已经下
决心了,决心不相信它。现在就算你把那些信拿到诺拉面前摇晃,她也不会承认什
么事了!她的心情刚刚开放一下,现在又紧紧关闭了,而且还对上帝撒谎。&rdo;
&ldo;没错,&rdo;埃勒里用手臂安抚她。
&ldo;他那么爱她!事情经过你全看见的,那天晚上他们下楼说要结婚时,你也看
到他脸上的快乐表情。吉姆那时候是快乐的。蜜月回来时,他好像更快乐了。&rdo;帕
特丽夏低语:&ldo;说不定他发疯了,说不定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个危险狂人!&rdo;
埃勒里不发一言。
&ldo;我要怎么告诉妈妈?或爸爸?这件事会把他们杀了,而且对事情一点帮助也
没有。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他们!&rdo;
有汽车引擎声在黑暗中开上山丘区。
&ldo;帕特丽夏,别让情绪阻碍了你的思想,&rdo;埃勒里说。&ldo;像这种情况,需要的
是观察和谨慎,还要管住自己的嘴。&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一个不当的指控,就可能毁了不只吉姆和诺拉的生活,也可能毁了你爸爸和
你妈妈。&rdo;
&ldo;话是不错……但诺拉等了这么久‐‐&rdo;
&ldo;我说过了,还有时间,真的。但我们要注意观察、注意看;同时,保证这件
事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我是不是说了&lso;我们&rso;?&rdo;埃勒里懊悔似地说,
&ldo;好像我已经宣布自己卷进来了。&rdo;
帕特丽夏喘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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