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火抿了下唇:&ldo;我就是大夫,自己有没有受伤还不清楚吗?&rdo;
邢唐才松了手,&ldo;那就好。&rdo;
俞火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显示又是一组奇怪的乱码数字。
她边往诊室外走,边接起来唤:&ldo;阿砺。&rdo;
那边浅笑,&ldo;吵醒你了?&rdo;
&ldo;还没睡。&rdo;回想他昨天也是凌晨打来电话,她问:&ldo;是我们有时差吗?&rdo;
那边温声道:&ldo;没有,我们时间同步。&rdo;除此之外没做解释。
俞火就明白他不方便说,&ldo;我扫过墓了,明天回g市。&rdo;
那边嗯一声:&ldo;我回不去。&rdo;
俞火本来也没指望他:&ldo;我偷了你两瓶茅台带去了。&rdo;
那边也不心疼,很轻地笑了下:&ldo;你没喝醉吧?&rdo;
俞火跟着笑,&ldo;别忘了,我有千杯不醉的基因。&rdo;
那边知道她有分寸,也不和她争辩,&ldo;我过段时间才能回去,你注意身体。&rdo;
&ldo;我最擅长照顾自己了。倒是你,要小心。&rdo;
&ldo;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rdo;之后又问:&ldo;你作息一向规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rdo;
未免他担心,俞火只说了失眠的原因:&ldo;想奶奶了。&rdo;对打架只字未提。
那边静了一秒,&ldo;小九,你还有我。&rdo;
俞火怅然地叹了口气,&ldo;也有点想你。&rdo;
那边轻笑:&ldo;才有点吗?&rdo;
……
诊室内听不见那边在说什么,却能把俞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唐开蒙有点泄气,一时间不太能接受小雷锋名花有主的事实。邢唐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因她那声&ldo;阿砺&rdo;隐隐泛起波澜,那波澜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快,似乎还有点不安。
这时有位警察来问俞火,&ldo;那个一直吐的,说是被你,&rdo;他顿了几秒,像是不知如何措辞,才说:&ldo;你给他点穴了?那个什么,医生查不出来问题,你给瞅一眼?我看你刚才给里面那位止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rdo;
&ldo;点穴?&rdo;俞火把手机揣进裤兜里,表情淡淡的,&ldo;警察同志,你当是拍武侠片呢?或者你来试试,看我会不会点?&rdo;她说着上前一步。
&ldo;哎,你站着别动。&rdo;警察急急退后一步,有点防备又有点为难地看着俞火,&ldo;难道他不是被你打成那样的吗?&rdo;
俞火反问:&ldo;他壮得像头牛,我体重92,说我把他打了,你信吗?&rdo;
回想她手起棍落的情景,警察的内心是信的。
见他不说话,俞火又问:&ldo;警察同志,还需要我做点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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