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的权利都没有,我怎敢直指你的不是?&rdo;他尽量把速度放慢,生怕一不小
心会吓着了她,只是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ldo;你……&rdo;他第一次坦诚无讳地表达内心情感,狄秋荷一下子适应不来,心
疼得四分五裂,脑子一片空白。二十多年都熬过去了,今天是怎么了?
&ldo;歇手吧!&rdo;庄仪坐在床沿上,紧推着她。&ldo;尽管少爷敬你如母,但他毕竟
不是你亲生的儿子,试问,你有什么资格干涉他的终身大事?&rdo;
&ldo;我‐‐&rdo;她陡地气短,嗫嚅半晌怏怏地垂下头。&ldo;连你也觉得我管得太多?
我不过是‐‐是‐‐哎!她一个女孩子家和一大群男人厮混终日,尚有贞节可言?
我不过是替狄家坚守祖宗传下来的礼教道德而已。&rdo;
&ldo;只是如此?&rdo;庄仪逼视她的眼。&ldo;没有心存一点妒念和嫉恨?&rdo;
&ldo;当然没有,我只是……&rdo;庄仪严厉的神色,教她没法子昧着良心说话。
&ldo;我……我承认,我的确很嫉妒她恼怒她,我……&rdo;。
&ldo;你其实不是气她,而是恨你自己。你们的情况容或有些不同,但各自有过
追求幸福的机会,她把握住了,而你呢?你因那食古不化的思想,非仅误了你的
一生,连我也拖下水。秋荷!&rdo;他语调沉重地道。&ldo;敞开胸怀,去接受别人,也
让别人接受你,不是很好吗?&rdo;
&ldo;不,我……我做不到,我不能。&rdo;她痛苦地把头脸埋进被子里,借以逃避
庄仪的灼灼眼神。
&ldo;你能,你能的,秋荷!&rdo;庄仪激动地擒住她的双臂。&ldo;看着我,看着我满
是风霜、皱纹横布的脸,你以为我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安安静静地守在你身旁,等
候你点头答应,让我名正言顺地照顾你?&rdo;
狄秋荷骇然抬眼,忽地被他搂进怀埋,抱得好紧好紧。
&ldo;我以为,我们就将这样云淡风清地过完这一生,我从来坚信我是孤寡的命,
是没有权利追求爱情和幸福的。&rdo;狄秋荷伏在他肩上痛哭失声。&ldo;我不是好女人
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do;
&ldo;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好的。&rdo;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温言道。&ldo;在人的
命运网络里,都有特属于我们的荆棘、猛兽,如若我们无力开疆拓土,披荆斩棘,
此生就只是一次接着一次的挫败。是命运把你击垮了,再不赶紧回头,总有一天
你将连命一起赔进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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