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到上海时期的落漠情怀,略见于《三闲集》序言那时,他被革命文人
看作是有闲的知识阶级,所以他以&ot;三闲&ot;名其集、一九二八至一九二九年……这两年正是我极少写稿,没处投稿的时期。我是在二七年被血吓得目瞪口呆,离开广东的,……但我到了上海,却遇见文豪们笔尖的围剿了,创造
社,太阳社,&39;正人君子,们的新月社中人,都说我不好,连并不标榜文派的现
在多升为作家或教授的先生们,那时的文字里,也得时常暗暗地奚落我几句,以表示他们的高明。我当初还不过是&39;有闲即是有钱,,&39;封建余孽&39;或4没落者,,后来竟被判为主张杀青年的棒喝主义者了。这时候,有一个从广东白云避祸逃来,而寄住我的寓里的鏖君,也终于忿忿的对我说道我的朋友都看不起我,不和我来往了,说我和这样的人住在一处。9……我一向是相信进化论的,总以为将来必胜于过去,青年必胜于老人,对于青年,我敬重之不暇,往往给我十刀,我只还他一箭。然而后来我明白我倒是错了。这非唯物史观的理论或革命文艺的作品蛊惑我的。我在广东,就目睹了同是青年,而分成两
大阵营,或则投书告密,或则助官捕人的事实!我的思路因此轰毁,后来便时常用了怀疑的眼光去看青年,不再无条件的敬畏了。&ot;1这段自序,对于了解他当年的心境,可说是十分重要的。
从北京南移的《语丝》周刊,二月间在上海复刊,鲁迅主编,北新书局发行〔李小峰的北新书局,正是从《语丝》起家的、他主编这一周刊,并无取舍之权,凡社员的稿件,来则必用。只有外来的投稿,由编辑者略加选择,或略有所删除的。社员的稿子,实际上也十之九直寄北新书局,由那里径送印刷局的,等到他看见时,已在印钉成书之后了。所谓社员,也并无明确的界限,最初的撰稿者,所余早已无多,中途出现的人,则在中途忽来忽去;因此所谓社
员者,便不能有明确的界限。在他担任编辑之后,《语丝》的时运就很不济了,
受了一回政府的警告,遭了浙江当局的禁止,还遭了创造社革命文学家的拼命的围攻。而《语丝》的本身,却确实也在消沉下去。一是对于社会现象的批评几乎绝无,连这一类的投稿也少有。二是所余的几个较久的撰稿者,这时又少了几个了。此外还有其他种种原因,他编了半年,就辞去了编辑的责任,由赵柔石接编了六个月,《语丝》也就停刊了。二月,《唐宋传奇集》〈下册)出版。
四月,鲁迅写了《醉眼中的朦胧》在《语丝》刊出。本篇乃是为了创造社对
他的批评而写的。当时,创造社等对鲁迅的批评以及鲁迅的反驳,曾形成一次以革命文学问题为中心的论争,这次论争在客观上有很重要的意义;它扩
大了革命文学运动的影响,促进了运动的发展。
同月,他翻译了坂垣鹰穗的《近代美术史潮论》,刊在《北新》半月刊。五月,他在江湾复旦实验中学讲演《论老与死》。他翻译鹤见祐辅的《思
想、山水、人物》,在北新书局出版,那篇《徒然的笃学》,成为一般青年的读物。他又译了苏联的文艺政策,刊在《奔流》月刊上。
六月,他和郁达夫、白薇、林语堂及未名社同人,编刊《奔流》。七月间,他和许广平、许钦文一同到杭州去,一面是游览,一面是查考书籍。他们在夜车上,高谈阔论,鲁迅固然健谈,景宋的谈锋也不弱。他们的服装既不漂亮,又不阔绰,髙谈之余,就在二等车中吃起大菜来;牛尾汤的香气,和他们的谈论,引起了宪兵的注意,于是说他们身边有鸦片气味,而来搜查箱
子,结果毫无所得的溜走了。到杭州后,他们在湖边一家旅馆里,开了长长的房间,三张床铺,各人一张。他们在杭州整整住了一个星期,才回上海;天气
很热,鲁迅的身体也不舒服,玩得并不畅快(那一回,也可以说是他俩的
蜜月人
这一年二月,鲁迅曾在写给台静农的信中说:&ot;我在上海,大抵译书,间或作文;毫不教书,我很想脱离教书生活。心也静不下,上海的情形,比北京复杂得多,攻击法也不同,须对付,真是糟极了。日前有友人对我说,西湖曼殊坟上题着一首七绝,下署我名,诗颇不通。今天得一封
信(似是女人、说和我在&39;孤山别后,不觉多日,了。但我自从搬家入京以后,至今未曾到过杭州。这些事情,常常有,一不小心,也可以遇到危险的。&ot;1这也是有趣插曲。
关于文学与革命问题,鲁迅曾在复冬芬的信中说:&ot;现在所号称革命文学
家者,是斗争和所谓超时代。超时代其实就是逃避,倘自己没有正视现实的
勇气,又要挂革命的招牌,便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必然地要走人那一条路的。身在现世,怎么离去?这是和说自己用手提起耳朵,就可以离开地球者一样
地欺人。社会停滞着,文艺决不能独自飞跃,若在这停滞的社会里居然滋长
了,那倒是为这社会所容,巳经离开革命,其结果,不过多卖几本刊物,或在大商店的刊物上挣得揭载稿子的机会罢了。&ot;2
国民革命军继续渡江北伐,五月间,与日军在济南冲突,即所谓济南事
变。革命军绕道渡河入北京,六月,张作霖仓皇退往关外,在皇姑屯被炸身
死,这是日方的阴谋。张学良易帜归附国民政府,十月,蒋介石就任囯民政府主席,英、美、法诸国承认国民政府,设立中央银行及全国建设委员会》
五月,毛泽东军与朱德军,在江西井冈山会合,成立红军第四军,决定&ot;三大纪律,八项注意&ot;。〉
蔡元培召集全国教育会议,决定戊辰学制,设立中央大学,清华大学,国
立中央研究院,北平图书馆。安阳开始发掘地下古物,国语罗马字公布试行。〉
一月,蒋光慈、钱杏邨提倡无产阶级文学,组成太阳社。九月,郁达夫创刊《大众文艺》。郭沬若避难往日本,茅盾也离牯岭往东京。新归囯的冯乃超、李初梨加入创造社,创刊《文化批评》。《创造》、《太阳》两月刊,先后被禁止。〕
:茅盾作《从牯岭往东京》。钱杏邨作《死去了的阿0时代》。叶绍钩的
《倪煥之》初版,朱自清散文集《背影》出版。〕(辜鸿铭病逝北平。〉
一九二九年(:民国十八年,己巳)四十九岁,他住在上海。
一月,赵柔石、王方仁、崔真吾等集资组成朝花社,出版文艺书刊及木版
画(《近代木刻选集》一、二集及《苏联画选》:)。
四月,他翻译现代新兴文学诸问题(文艺理论丛书),选定《近代世界短篇
小说集x‐),并作序。壁下译丛(日本论文、随笔、翻译集)亦已出版。
五月十三日,北归北平省母,在燕京大学讲演《现今新文学之任务》,并在北京大学、第二师范学院、第一师范学院讲演。六月,南归上海。《两地书》载〔五月十五夜):&ot;……家里一切也如旧,母亲精神容貌仍如三年前,但关心的范围好像减少了不少,谈的都是邻近的琐事,我毫不相干的。&ot;(五月十七夜)&ot;今天下午我访了未名社一趟,又去看幼渔,他未回……一路所见倒并不怎样萧条,大约所减少的不过是南方籍的官僚而已。关于咱们的事,闻南北统一后,此地忽然盛传,研究者颇多,但大抵知得不确切。我想,这忽然盛传的缘故,大约与小鹿之由沪入京有关的。前日到家,母亲即问我害马为什么不一同回来,我正在付车钱,匆忙中即答以有些不舒服,昨天才告诉她火车震动,不宜于孩子的事,她很高兴,说,我想也应该有了,因为这屋子里早应该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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