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杯鸡尾酒也许不错,不过你看起来更需要来一杯奥克尼群岛威士忌。&rdo;
&ldo;谢谢。&rdo;
警笛声响起又停止。酒吧里的热气令他的毛孔泌出大量汗水,他解下领巾,塞进大衣口袋。幸好这里烟雾缭绕,盖过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枪火药味。
他接过了酒,靠窗找了个位子坐下。
刚才房间里另一个人是谁?是约恩&iddot;卡尔森的朋友或亲戚,还是室友?他啜饮了一口威士忌,这酒尝起来有医院和灰烬的味道。他心想,何必问自己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只有警察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只有警察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来支援。如今警方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了,这只会让他的任务更加艰巨。他必须考虑撤退。他又喝了一口酒。
那警察看见了他穿的驼毛大衣。
他走进洗手间,将手枪、领巾和护照装进外套口袋里,把大衣塞进水槽下的垃圾桶。他踏上酒吧外的人行道,搓揉双手,全身发抖,查看街道两边。
最后一项任务,也是最重要的任务,一切都取决于这次的任务。
他对自己说,放轻松,他们不知道你是谁,回到原点,正面思考。
然而他无法抑制脑中萦绕的一个念头: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ldo;目前我们还不知道,&rdo;哈利说,&ldo;只知道他有可能跟杀害罗伯特的凶手是同一个人。&rdo;
哈利缩起双脚,好让护士在狭小的走廊里把空床从他们面前推过。
&ldo;有可能?&rdo;西娅&iddot;尼尔森结结巴巴地说,&ldo;他们有好几个人?&rdo;她稍微往前坐,双手紧抓木椅坐垫,仿佛害怕自己会掉下去。
贝雅特倾身向前,把手放在西娅的膝盖上表示安慰:&ldo;这我们还不确定,重点是他安然无恙,医生说他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rdo;
&ldo;他的脑震荡是我造成的,&rdo;哈利说,&ldo;他的额头在厨房柜子的边角上磕出一个小洞。那发子弹没打中他,我们已经在墙上发现了子弹。第二发子弹卡在鲜奶盒里,你想想看,子弹就这样停在鲜奶盒里面。第三发子弹在厨房柜子里,就在红醋栗和……&rdo;
贝雅特瞥了哈利一眼,他猜这意思可能是说西娅现在对子弹的位置一点也不感兴趣。
&ldo;反正约恩没事,只是轻微昏迷,医生说要暂时观察一段时间。&rdo;
&ldo;好,我可以进去看他了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贝雅特说,&ldo;不过我们也希望你看一下这些照片,并告诉我们你有没有见过这些男人。&rdo;她从文件夹里拿出三张照片,递给西娅。伊格广场的照片被放大,使得人脸看起来像是由黑白小点构成的马赛克。
西娅摇了摇头:&ldo;太难分辨了,我根本看不出他们长得有什么不一样。&rdo;
&ldo;我也是,&rdo;哈利说,&ldo;但贝雅特是面孔专家,她说照片上的两个人不是同一个。&rdo;
&ldo;我觉得是这样。&rdo;贝雅特更正说,&ldo;而且刚刚那个人跑出歌德堡街的时候,差点把我撞倒,在我看来,他也不像这两个人。&rdo;
哈利愣住了,他从来没听过贝雅特在这种事情上表示疑惑。
&ldo;我的老天,&rdo;西娅低声说,&ldo;他们到底有几个人?&rdo;
&ldo;别担心,&rdo;哈利说,&ldo;我们已经派了警察守在门口。&rdo;
&ldo;什么?&rdo;西娅双眼圆睁,哈利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没想到约恩躺在伍立弗医院也可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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