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突然有点累了,可能是刚才太疲劳了。”林胖子打个哈哈说道。见没人上前,林胖子贼眉鼠眼的说道:“大官,这口棺材还是不开的好,我感觉要是开了,里头会出粽子。”
“粽子有什么可怕的?”匠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接话道。
“有什么可怕的,关你什么事。”林胖子不屑的道。
“死胖子。”
“死瘦子。”
“你...”匠人被林胖子给气到了。
林胖子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张百官给阻止了。
“点蜡烛吧!”张百官对林胖子道。
“好的。”林胖子腆着一张大肚子,路过匠人的时候,故意说了句:“闲人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匠人根本就不动弹的站着没动。
林胖子也就是过过嘴瘾,要真和匠人过招了,估摸着林胖子还得叫上祥子大官一起。
四根蜡烛依次被摆在棺材的四个角,林胖子一根根点上,蜡烛的火苗,一点点的往上窜着。
燃烧的很旺盛,看起来并无异样,按照倒棺行内的规矩来说,就是说这口棺材里头睡着的老爷,准他们开棺为棺材打扫一遍。
但是眼下,张百官的心怎么也安不下来,就是感觉这口棺材不能动。
林胖子蹲在棺材旁边,乌七八黑的五官,被火红的苗子照的有几分茫然,是的,林胖子此时也有些疑虑。
“能开吗?你说?”周白狗问祥子道。
“说不好。”祥子回道。
时间沉寂了片刻,张百官把周白狗问的那个问题又抛给了刚靠近的吕小青。
吕小青此刻显的很沉静,她抿了抿嘴唇道:“不能开!”
“那...就...不开?”张百官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跟着扫视了众人一遍。
众人神色都不一样。
“不开就不开。”林胖子快速的接话道。
“还是开吧!”吕小青道。
“那就开?”
“开。”匠人大声的道。
林胖子绕到张百官的身后,一副你要开就自己动手的模样。
张百官埋首,就此沉默。
匠人见没人搭话了,朝着老发吆喝一声,让他来帮忙。老发也有些顾虑,吞吐的道:“其实我是说不开的。”
匠人听到这个回答,感觉有些无语,最后骂了一句:“妈的,真没出息。”
“老发,你过去搭把手。”吕小青忽然对老发道。
老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跑过去帮匠人了。
林胖子拍了拍手掌的灰尘,又用手抹了一把脸,这使他脸上清晰的出现了一个五指的印子。
“看他怎么开棺。”
蜡烛不断往地面滴落‘眼泪’。
匠人靠近之后,直接用铁钎子撬着棺材,木质的棺材因为本已年代久远了,所以发出嘎吱嘎吱刺耳难听的声音。
漆黑的‘漆皮’如同老树脱皮一般慢慢离开了棺材,被岁月腐蚀的木头也被看的清清楚楚了。
“要开了。”老发提醒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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