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什以惊人的冷静,仅在担任州长的最后一年里就处死了40个人,这使他贴近了&ldo;罪犯需要杀戮&rdo;这一主题。至于枪支方面,他所监管的政府对狩猎、射击和垂钓表现出的热情,除了英国的上流社会,无出其右者。小布什自己就热衷垂钓,并且是个不错的射手。他最喜欢的精神顾问之一詹姆斯&iddot;鲁滨孙(jasrobn)对涉及杀生的户外运动很有热情,这很像安东尼&iddot;特罗洛普(anthonytrollope)(2)笔下的教区牧师。空军一号上的杂志包括《钓鱼高手》(bassfi)、《空中钓鱼客》(flygfi射ran)和《体育新闻》(sportgnews)。有一次,副总统迪克&iddot;切尼长时间消失在&ldo;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rdo;,在此期间,当地居民吃惊地看见情报机关派人陪着他在游猎。2002年12月,特伦特&iddot;洛特因赞誉斯特罗姆&iddot;瑟蒙德而引起纠纷(3),使得卡尔&iddot;罗夫和洛特的继任者比尔&iddot;弗里斯特(billfrist)不得不取消了与伙伴们的游猎,以免授人口舌,说那是一个阴谋。在大多数欧洲国家里,如果有政客胆敢把枪指向毛茸茸的小动物,那么他要冒断送自己政治前程的危险。在得克萨斯州没有这种危险,同样,在小布什的白宫也没有这种危险。
我们再一次回到态度问题上。在得克萨斯州到处可以听到这样一句话,&ldo;别惹得克萨斯州&rdo;,小布什的外交政策也可归纳为&ldo;别惹美国&rdo;。小布什政府总是妄自尊大‐‐对自己深信不疑,不关心娘娘腔的东海岸人(更不用说欧洲人)怎么看它。与此同时,小布什政府的得克萨斯牌照,已经使世界大部分其他地区对它心存芥蒂,因而纷纷起来反对它‐‐这种反应与20年前那些科罗拉多州的司机并没有什么不同。&ldo;有毒的得克萨斯人&rdo;(thetoxictexan)(4),这个名声小布什可不是凭空得来的。
得克萨斯州的另一面:补贴和裙带关系
所有这一切使人认为,得克萨斯州只对小布什政府的保守主义产生了单向的影响,使之对政府部门、外来者和好空想的改良派自由主义者缺乏信任。然而,对该州考察得越多,你就越会发现这个州情况复杂。得克萨斯州既要对小布什政府一些相互矛盾之处承担责任,也是小布什政府牛仔式(black-boots-and-stetn)态度的原因所在。
最明显的矛盾与政府有关。爱好自由的得克萨斯人采取各种措施驯服了政府这只巨兽。州立法机关每两年才进行一个为期140天的会期,立法人员每年得到的名义薪资是7200美元,州长甚至无权任命自己的内阁。这种尽可能使政府保持小规模的态度,体现在得克萨斯州骑警的座右铭里‐‐&ldo;对付暴乱,一个萝卜一个坑&rdo;(oneriot,oneranr)。然而,孤星州欠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情,却不比美国任何其他地方少一丁点儿。联邦政府的慷慨援助,使得闭塞落后的得克萨斯州农村变成了一个庞大的高技术区。这一转变始于20世纪30年代水电站的建设,20世纪60年代的太空计划加强了转变,而今天巨额的军备增加则使转变还在继续。在月球上说出的第一个词之所以是&ldo;休斯敦&rdo;,还得归功于得克萨斯州在使用政治权力上的娴熟技巧。
萨姆&iddot;雷伯恩是在得克萨斯州贫瘠的乡村中一条未通航的河边长大的,他担任众议院议长达20年之久,比任何人都长,并且精心制定了许多新政立法。林登&iddot;约翰逊来自该州落后的希尔县,是美国历史上最有权势的参议员之一。在1964年至2000年期间,这个宣称主张反制政府的州却产生了三位总统(约翰逊和两位布什)、两位副总统候选人[老布什和劳埃德&iddot;本特森(lloydbentsen)]以及自泰迪&iddot;罗斯福(teddyroosevelt)以来最成功的第三党总统候选人(罗思&iddot;佩罗)。得克萨斯州的共和党政客远不是纯粹的自由市场拥护者,他们显示了自己能够获得成功的天赋。财政上的保守派菲尔&iddot;格拉姆(philgra)接任林登&iddot;b.约翰逊在参议院留下的空缺后,一直干到2003年。他总爱说:&ldo;我肉吃得太多了,我快得旋毛虫病了。&rdo;他说他不会投票赞成在月球上生产奶酪,但如果国会赞同这个想法,他会努力确保生产奶酪的牛奶是得克萨斯州母牛产下的,并且&ldo;天体导航系统&rdo;是由得克萨斯州的大学开发的。
小布什政府同样具有这样的复杂情感。小布什一直在称颂小政府,事实上他却使得政府规模变大了。相对于克林顿政府,小布什政府不仅国防开支增加了,教育及其他社会服务开支的增速也更快。本书第十章将再谈大政府给小布什带来的不祥的缺陷。
一些有关个人主义的同样复杂的感情也突然出现了。对于得克萨斯人来说,个人主义是该州的核心特性。除了具有英雄色彩的个人以外,谁会在70多岁的时候还不停地钻探石油?该州大多数成功的政治家,如鲍勃&iddot;布洛克、罗思&iddot;佩罗和伟大的林登&iddot;b.约翰逊,身上都具有这样引人注目的性格特点‐‐老友式的魅力和狡猾古怪集于一身。但是,得克萨斯人也有一种强烈的集体主义倾向,这种倾向表现在他们对军队组织、足球队和兄弟情谊的极度忠诚,也表现在得克萨斯大学和得克萨斯农工大学这两所该州最好的大学之间的激烈竞争。尽管得克萨斯州工商界具有全部的企业家精神,但寡头统治使该州的工商业界成为美国最排外的群体之一。它总是通过幕后运作,一会儿建个体育中心,一会儿又建个博物馆。得克萨斯州的工商界精英和政治精英,无以复加地相互缠结在一起。政治家习惯于发财致富。林登&iddot;b.约翰逊最后设法拥有了该州最合算的媒体合约。佩罗成为美国第一位福利亿万富翁,他的发迹应归功于一项使美国的社会保障体系计算机化的合同。石油和天然气工业,则是裙带资本主义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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