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不是那种变态。&rdo;钟弦肯定地说。
邓忆竟露出释然的微笑:&ldo;很高兴你和我的观点一致。我也不认为他是变态或是因为喜欢你而偷窥。大概你知道原因。&rdo;
&ldo;不能证明就是他装的。&rdo;钟弦还是不能相信这是大科所为,他的目光转向那些被拆散的挂饰。&ldo;你确定这些东西能拍到我?&rdo;
邓忆随后让钟弦找来刀子等工具,将木块打开,看到里面精密的装置,钟弦甚感烦恼。
邓忆注视着钟弦的表情,发出微弱地抗议:&ldo;就算在事实面前,你还是不打算信?你不会认为他将挂饰送给你却不知道里面有摄像头?&rdo;
&ldo;你让我信什么?信他想时刻监视我?&rdo;
&ldo;我也对原因很好奇。我太想找到答案,才没有打糙惊蛇。&rdo;
钟弦感到恼火:&ldo;不打糙惊蛇?我是蛇还是糙?&rdo;
&ldo;米修,你显然是个目标。&rdo;邓忆轻声说。&ldo;也是猎物。&rdo;
铩羽
103
钟弦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就像时间到了,夜晚一定会来。
有的时候,他想归结为命运。现在就信命,似乎有些为时过早,年轻时总该意气风发、无有所惧才对。可是,他没能够有运气离开孤独。连想付出信任,都会落得铩羽而归的下场。
回忆与大科相识的最初,也是他进入李总公司的最初。那时被他选中的合作帮手,并不是大科。而是另一位看起来更敦厚可信的同事。
当时的大科,在钟弦眼中,是个没头没脑的泼皮。一对小眼睛,看起来不甚精明,能和同事打成一片,爱对女同事动手动脚,也能对老板极尽马屁。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大科竟成为钟弦最得力的帮手。
仔细回想,似乎一开始也并非钟弦所愿。他想不起是因何事转变。只记得大科每一次面对他,都如同发现金子般双目放光,没有人会对欣赏自己的人永远防备下去……
&ldo;这是一个屠宰场。&rdo;
钟弦喃喃而语。
听到邓忆发出疑惑地声音,他从回忆中转醒。
邓忆还在鼓捣满桌子的木块,阳台附近的另一串挂饰也被他取下来,同样拆的稀巴烂。
&ldo;有两个摄像口。&rdo;邓忆肯定地说。&ldo;这一串也有。估计你连上厕所也逃不过被监视。你说什么屠宰场?&rdo;
&ldo;李总的公司,就像人性的屠宰场。也许这么行业都是如此。&rdo;
&ldo;何出此言。&rdo;
&ldo;我想起……最一开始,我选择的合作伙伴并不是大科,后来才换成他。这里面还有一个古怪的故事,我一直怀疑是大科干掉了我原来那个合作伙伴……不提也罢。&rdo;钟弦摇摇头。
&ldo;你感到后悔?&rdo;
钟弦继续摇头:&ldo;感慨而已,这个公司把好端端的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rdo;
邓忆注视着钟弦:&ldo;像你这样的人……也被改变了吗?&rdo;
&ldo;我的转变不单是这家公司造成的。&rdo;钟弦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走去阳台,坐在一张躺椅中。
内心曾被愧疚感占据,有那么几秒钟,他为三年前的某一件事感到后悔。
&ldo;你的手机好像有邮件进来。&rdo;邓忆走进阳台,将钟弦的手机递给他。随后在另一张躺椅上坐下来。
钟弦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放到一边。
&ldo;那么说,一开始大科并不是你的最佳人选?&rdo;邓忆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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