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康雄,你见过那位夫人?&rdo;
&ldo;没有,一次也没见。不过,即使见到,也认不出来。朋子姑姑,我也只是在照片上见到过。&rdo;
&ldo;可是,奶奶呢?……&rdo;
&ldo;这个,奶奶也许认得出来吧。朋子姑姑是她的亲身女儿嘛。&rdo;
&ldo;那末,奶奶也还没有见过那位夫人喽……?&rdo;
&ldo;啊,一次也没见过。&rdo;
&ldo;康雄,你不认为此事有点蹊跷?借住在你们家里,却连个照面都不打。&rdo;
&ldo;不,我倒不觉得蹊跷。&rdo;
&ldo;为什么?&rdo;
&ldo;噢,你听我说,阿都,虽说她是一位夫人,可,她并不是主人呀。主人是玛丽。毫无疑问她是玛丽的生身母亲。不过,对于玛丽的养父来说,却不过是个佣人而已。因此,只要女主人玛丽打过照面,不就行了。况且,既然回到日本以后,身体一直欠佳,我觉得就完全不该硬逼人家出头露面。你爷爷受了流言蜚语的蛊惑,所以,又是聘请私人侦探,又是逼着夫人出场,……我担心,事后会成为人们的笑料话柄。&rdo;
阿都沉默片刻,却又心中不解地说:
&ldo;不,也不尽然。&rdo;
&ldo;也不尽然?为什么?&rdo;
&ldo;哦,是这样,昨晚,一个名叫古林彻三的远亲来到我家。听说,此人在23年前出那件事时,也在我家,他说,昨天在去我家的路上,见到过夫人,说她肯定就是你的姑姑、朋子姑娘呀。&rdo;
&ldo;阿都,&rdo;康雄温柔地抚摸着阿都的头发,&ldo;那件事,就忘在脑后吧。当前,先要认真考虑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曾经说过,你爸爸实在太可怜了。听说我姑至今仍然活在令尊心中,所以,无法和令堂融洽相处。&rdo;
阿都默默地点点头。
&ldo;我可不愿像令尊那样。不想落得那样悲惨。可是,阿都,假如现在你不鼓足勇气,我最终就将重蹈令尊的覆辙呀。&rdo;
阿都将额头靠在康雄的胸脯上,默不作声。虽然没有作声,但却觉得出她正在哭泣。康雄深情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ldo;明白不?阿都……&rdo;
阿都哭哭啼啼、但却乖乖地点了点头。
&ldo;那末,下决心吧。&rdo;
&ldo;嗯。……&rdo;虽然表示同意,但仍忧心忡忡,声音有点抖颤,可是,康雄,怎么行动呢?&rdo;
&ldo;我们不能像你爸和我姑那样惨遭失败……不过,这一回不要紧,有由纪子这个支持者嘛。哈哈哈,她虽然多嘴多舌,可是,却头脑清醒,善于随机应变。啊!不好,有人来了!……&rdo;
阿都恐惧地紧贴康雄的胸脯,康雄搂着她,竦立在林荫最密之处。
沙,沙,沙,一阵脚踏雨后湿土的声音由远而近。脚步声绕过水池,朝着疏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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