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痛,眼里自然是恨极了这个樱凝月,每每一见到她都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大小姐。“自当问心无愧。”
“啪嗒~”小酒杯滑落出手,在桌上轻滑几圈,杯口扣在了桌面之上。
凝月抬眸,这才瞧了一眼云姨娘。“人在做,天在看,云姨娘自然问心无愧。”
话锋一转,这空气陡然降低好几度。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在威胁我?”一双凤眼一挑,云姨娘有些怒气,这些天了她的雪儿还未回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来由的惶恐,一颗心充斥着不安,这么一点让她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应对着凝月。
“对了,这就是威胁。”眼色一挑,凝月饶有趣味的看着云姨娘,这云姨娘可比她女儿聪明,警惕多了。
手指微微泛白,云姨娘这才重新打量了一番樱凝月。
一双明眸,较好的脸蛋,脸色红润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苍白病态之感,正眼一瞧,那就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再看那身段,将来那容貌必是更上一层楼,比那曾经的大小姐丝毫不逊色,眉宇间更多了一份英气,如那浩瀚长月,一世独傲。
可明明只是一个十二芳龄的小丫头,怎会如此邪气,身上竟然会有一丝无情的冷冽气息。
都说世间男子无情,可这女子也竟然可以冷到这种地步。
眼眸一深,那云姨娘竟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恍若自己不给,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哦,真的?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明媚一笑,那笑容中自然透露着耀眼的风华,一丝邪气划过,一齿一笑间蛊惑人心,却又冷冽,带着藐视生命的铁血杀伐。“放心,报酬自然也是姨娘一所想的。”
“你想要什么?”姨娘二问。
“姨娘所想的,便是我要的,当年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乃一介女流,哪能知道如此之多,四姑娘你找错人了。”云姨娘装样,慌乱的搓开双眼。
“我想姨娘你明白的很。”气息一再压低。
云姨娘刚想送一口气,眼角的光芒一闪,又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被威慑的不轻。
木窗破,寒风来,天光一亮,那窗外就是那茫然寥寂的黑夜。
木窗下,骇然出现一个庞大的怪物,头发凌乱,一身血衣,破烂不堪,早已看不出这到底是哪家的闺房小姐。
细细听来,还有那哽咽的抽泣声,小如蝼蚁,那声音更是破絮棉花。
那云姨娘被此物此景震惊的连连发抖,眼里含着泪,死死的咬着银牙,看着样子,竟是宁死也不肯屈服的。
其实不然,那云姨娘的心底早已惊涛骇浪,若非看见那熟悉的衣衫,她当真认不出那人是她女儿,老天爷!她女儿何时何地受过这般苦楚?
凝月看着地上这怪物,泛起一丝冷笑,当初那前身俩母子相依为命,不惹是非,却还是被欺负的连那樱府的狗都活的比他们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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