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天后,你希望谁赢?&rdo;睿思低着头,似乎是想了想,才缓缓的问了出来。&ldo;这个……&rdo;我忽然很痛恨自己挑起话头,这样无法回答的问题,还不如干脆别给他机会说出来,&ldo;很多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了,那么你呢?你觉得谁会赢?&rdo;斟酌了一下,我决定把问题踢回去给他。&ldo;逸如,&rdo;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马上给出了答案。&ldo;睿思,你要做什么?&rdo;有一瞬,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冰冷而让人觉得惊恐。&ldo;殿下,别想太多了,什么都会好好的,放心吧,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堂堂正正的赢他,早点回去睡吧。&rdo;睿思笑笑,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不容我置疑的转过我的身子,推我进门。什么都会好好的,他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中,直到很久以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陈风白,白天他在校场大出风头,似乎那长而深的刀伤并不是留在他的背上一般,我倒要去瞧瞧,如今,他的风头是不是还在。升隆客栈的屋顶,我已经非常的熟悉了,三更已过,客栈里只有少数几个房间,仍旧透出烛光,拿眼睛一扫,我已经看清楚了,陈风白的屋子漆黑一片,如果他不是出去了,就应该是睡了。悄悄潜到他的屋外,指尖轻轻一叩窗子,里面原本似乎有的低低的说话声骤然止住,我微微一愣之后,便扬声问道:&ldo;陈兄,睡了吗?&rdo;&ldo;还没。&rdo;陈风白回答的却很快,随即,屋子里火折子的亮光一晃,光晕就一层层的透出来,片刻后,陈风白屏烛开门,烛光下,脸色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越过他的身子,我快速的扫了一眼房中的一切,后窗禁闭,屋子里一目了然,除了他并没有半个人影,那么刚刚,是我出现了幻听?&ldo;昨天才遇到&lso;鬼&rso;,今天半夜还是照样乱跑,你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吗?&rdo;陈风白让我进屋,语气里有些微的责怪。&ldo;这是担心我吗?&rdo;重新打量这间屋子,仍旧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迹象,我笑了笑说:&ldo;我来看看,白天这样一番折腾后,陈兄是不是已经支撑不到下一场的比试了。&rdo;&ldo;怎么会?&rdo;陈风白放好烛台,&ldo;宁兄的伤药好得很,我想,到了下一场比试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rdo;我微微蹙了蹙眉,他忽然换了的称呼,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于是不再多留,又寒暄了几句,就退出了屋子。仍旧走来时的路,在走到某处时微微一顿足,便不再迟疑,一口气奔回了公主府内。一个多时辰之后,我的书房里多了一条黑影,因为没有点烛火,他整个人掩在月色中,真的仿佛是一条影子而已,而我,已经等他很久了。&ldo;有什么发现吗?&rdo;我轻声问,彼此太熟悉了,没等他开口,我已然自朦胧中醒来。&ldo;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也没有人进出过他的房间,&rdo;影子说。&ldo;就这样?&rdo;我疑惑。&ldo;我们查过,他左右的房间都是空的,下面的房间也是空的,但是,斜下的一间房里,却有一位客人,影子接着说,&ldo;自从下午,斜下的房间里住的年轻客人就没有离开过屋子,但是,也没在屋子中。&rdo;&ldo;查了那是个什么人了吗?&rdo;我问。&ldo;查了,一个姓张的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多岁,海宁人,进京做生意的,三代清白,表面开来,毫无问题。&rdo;影子回答。&ldo;是吗?&rdo;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三代清白,毫无问题的人,只是,这么一目了然的身世,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呀。&ldo;昨天夜里的事情查出头绪了吗?&rdo;我决定把想不清楚的先放下,转而问。&ldo;十八名影卫都是一刀毙命,看手法,确实是东瀛忍者的作为,而且他们尸身的周围地面泥土松动,应该是忍者当时潜伏在底下,突然发动了袭击。&rdo;影子沉声说,&ldo;按殿下的吩咐,天明才派了人过去,几个忍者的尸体也在,一并运回了锦衣卫所,刚刚已经有人来回报,说是忍者的服装、使用的武器,都是东瀛忍者惯用的,毫无特别之处。&rdo;&ldo;这么多毫无特别之处在同时出现,你是怎么看的?&rdo;我想了想问。&ldo;绝非巧合。&rdo;影子回答,语气很肯定,却迟疑着不肯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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