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巽并不欠我们什么。”
曲海用了‘我们’,徐则才收回心中凄苦,抬眼直视了曲海。
曲海这也才得以看清徐则,比起以前,徐则娃娃脸瘦成了瓜子,抿唇则出现酒窝,受损的左眼半阖。
真是没了半点以前的灵气。
两人都在等对方开口。
不管曲海以为自己恨林巽也好、怨林巽也罢,徐则都不想再解释。他真是觉得够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林巽该是什么感觉。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徐则小声呢喃,他连在曲海面前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认为?我现在冒着犯法的危险收留你是为什么?”
徐则愈渐迷惘。
曲海原本以为那么多年徐则已经悔过了,但看来他根本没有这个自觉:
“徐则,你做错了事!却从来、连一点悔过也没有么?!”
曲海以前从没对他凶过。在监狱里,每次受到伤害他都会想到他,他对他千个万个的好……
被男人这么一凶,徐则那颗努力筑起来的坚强一瞬间就瓦解了,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曲海知道徐则不说话不顶嘴,就代表他服软了,但跟知错认错是两回事。
“我现在包庇你,不是因为旧情。”
“林巽——他现在过得还不好么?半个网云都是他的了啊……”
徐则这么说时语气明显的底气不足,他看到曲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在曲海眼里他就是个虚荣又可耻的小人,背叛的不只是两人的感情,还有好友……不是因为旧情,大概只是因为那几年的感情早就微不足道了。
果然曲海生气的把报纸扔到茶几上,对徐则的态度失望透顶。“你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
摇着头,曲海回过身离开。
“曲海!”徐则怕极了没有人在意自己,脱口而出叫住他:“你……”
叫得急,也走的急,徐则跑出去差点撞上曲海停下的脚步。
“你结婚了?”徐则万分小心的问。
曲海看着徐则红红的眼,像兔子,以前他的眼睛就总是这么湿漉漉的看着自己,这招在自己这里受用得不行,每每要被他灌了迷魂汤。
他只是推开了他的手。
徐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中居然抓了曲海的手。
“嗯。我结婚了。”
亲耳听到,徐则的耳朵阵阵发烫,面红耳赤。他看着曲海从来只有自己的眼感到万分陌生。这个男人确实不再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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