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声道:&ldo;带走!&rdo;
两边的御金刀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就要拿下红袖。白胥华微微蹙眉,他即刻出声制止:&ldo;还请住手。&rdo;
他来时一直在红袖身后,隐在最后面,此刻出声,方才叫人发现他来了,叫人不由露出惊愕神色。
白胥华再不掩饰,他眼上并未蒙上白绸,露出一张极好的面容来。他并未拨开诸人,而是身形一晃,就轻轻巧巧地出现在了诸人前面,捏住了一个御金刀欲要碰到红袖的手。
他道:&ldo;我与你们走。&rdo;
金元被他的容色晃得微微失神,心中生出一点隐秘的情绪来,痴痴看他数息,才恍惚回神,道:&ldo;……你不合秘宝的模样。&rdo;
可是他想带他回去。
白胥华微微蹙眉,解开了腕子上的布巾,露出一道尚未完全愈和的伤口来,在那处轻轻一压,叫指尖染了血色,又在唇瓣上一抹。
霎时便显出了无尽艳色。
白胥华道:&ldo;这样可好?&rdo;
他见金元不答,又道:&ldo;我是她的琴师,我若无法弹琴,她便不能跳舞。&rdo;
&ldo;你抓我走,废了这双手,比带她更有效。&rdo;
他腕间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此刻滴滴淌着血,在雪白衣袖上染出点点艳色来。
叫人只想捧起他的手来,慢慢吻去那蜿蜒血迹,再从手腕吻上去,一直到那双被血染得艳红的唇。
金元似是被他蛊惑了。他道:&ldo;好,我带你回去。&rdo;
红袖紧紧一蹙眉,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到底却也未曾说出口,只瞥了白胥华一眼,便退回了诸人里面去。
白胥华将手腕上的伤口匆匆一裹,便伸出手,任由金元为他戴上了镣铐。
金元却只扣了他一只手,他为白胥华戴上镣铐时,眼睫低垂着,竟是有一种莫名的乖巧味道。
白胥华伸出受伤的那只手去,却被金元轻轻握住了。
&ldo;你受伤了。&rdo;他的声音轻而模糊,却带着一股让人畏惧的病态感觉,&ldo;不能锁上。&rdo;
金元将另一只镣铐扣在了自己手上,对白胥华道:&ldo;走吧。&rdo;
对比之前面对红袖的态度,差别对待十分明显。
御金刀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走了。等到他们最后一个人也出了门,红袖方才出声:&ldo;今日闭门谢客,都回自己屋里去,婉娘几个与我来。&rdo;
奴仆去摘了挂在外的灯笼,等到关了门再看,人却还没散。有姑娘白着脸蛋,眼里晃着泪珠,却不敢说出什么来。
红袖带几人回了后院,又用飞鸽传书,将消息传给了楚子徽。
鸽子扑棱棱地飞了出去,几位平日里极不起眼的奴仆也纷纷领命,往使馆方向去了。
白胥华出了春满楼,就被金元带上了一架马车。
这位年少的御金刀首领,凶名赫赫,此时却显得很是体贴温和。
他帮白胥华上了药,包扎好了手腕伤痕,甚至还极温柔地询问他平日里的用度喜好。
白胥华只是沉默,并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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