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该见见他。&rdo;
&ldo;我不想见他。&rdo;苏苑低下头,觉得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
&ldo;小孩子气。&rdo;高祁之笑笑。
&ldo;不是!&rdo;苏苑突然起身,情绪有些激动,&ldo;我。。都已经想不起他的样子了,我已经忘记他了。&rdo;
&ldo;那怎么可以,他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你怎么能忘记?&rdo;高祁之说。
&ldo;他没有养我。&rdo;苏苑的脸涨红。
&ldo;什么话?&rdo;高祁之用餐巾擦擦嘴,&ldo;他一直想对你好的,只是身不由己罢了。&rdo;
&ldo;他对不起我母亲,他欺骗了我们!&rdo;苏苑嚷着。
高祁之静静地看着苏苑,看着她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般宣泄着自己的委屈。
&ldo;我以为你可以理解。&rdo;
&ldo;我不理解。&rdo;苏苑撇过头去。
&ldo;算了,吃饭吧,坐下。&rdo;高祁之收敛笑容。
&ldo;他没有养过我。&rdo;苏苑依旧嘀咕。
&ldo;是吗?&rdo;高祁之有些嘲笑的口吻,&ldo;若不是他,你现在会住在这里?&rdo;
苏苑又是一阵惊愕,她万万没料到高祁之竟说出这样的话。
&ldo;你不该怪他。&rdo;高祁之自觉说得有些伤人,又缓和了语调。
&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勉为其难地收留我?&rdo;苏苑问。
&ldo;没有。&rdo;高祁之淡淡地说。
&ldo;因为他给你了什么好处,你才。。。&rdo;苏苑不禁自己可怕的联想。
&ldo;没有。&rdo;高祁之将刀叉重重搁置在桌上,两眼攫住苏苑的眼睛,&ldo;他能给我什么好处?实话告诉你,他早就落魄了,我不至于那样趁火打劫。&rdo;
高祁之说得很重,心里是莫名的隐怒,没由来地浮现。
&ldo;对不起。&rdo;苏苑不敢直视高祁之锐利的眼睛,小声地说。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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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祁之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看书。
有轻轻叩门的声音,高祁之的眼睛从书面上一抬,没有作响,那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脑袋探进来。
&ldo;高叔叔。&rdo;苏苑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ldo;嗯。&rdo;高祁之沉声应着。
苏苑挠挠头,推门进来,走近那张红木书桌。
&ldo;高叔叔,你在看什么?&rdo;
&ldo;随便翻翻罢了。&rdo;高祁之放下书,静静看着苏苑,&ldo;怎么?还不去睡觉?&rdo;
&ldo;我不困。&rdo;苏苑有些木木地说,抬头看看高祁之沉静的脸,心里又有做错事的慌张。
高祁之垂眸,又伸手去拿左边的那份报纸。
&ldo;我愿意去见他。&rdo;
一个清脆的声音,高祁之看着苏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ldo;什么?&rdo;
&ldo;我。。父亲,我听你的,去看看他。&rdo;苏苑有些断断续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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