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经考虑好了。&rdo;潘婧站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陈璐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她。
她闻到她身上浓重的烟味儿了,尽管被雨水冲刷了一大部分,残余的还是让人一嗅就能分辨出来。
还有,只一下午的功夫,她也似乎变了些。
人站直了,不缩手缩脚,看上去就比之前顺眼太多。
只是身上脏的,还有头发湿的粘在脸上,跟出去抗洪救灾了似的。
&ldo;怎么搞成这样?&rdo;陈璐皱眉。
&ldo;去了一趟外面。&rdo;潘婧声音哑着。
&ldo;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do;陈璐扬起下巴,若是没猜错,她相信是她想要的答案。
&ldo;我做。&rdo;潘婧的声音里还呵着冷气,但没有抖。
第十二章
三天后,潘婧拿到自己的新身份证。
也不知道陈璐怎么搞的,竟然还弄到了她的照片,一寸的彩色图像,陪着纯白的底,看着倒很像回事。
&ldo;潘婧,1993年12月27。&rdo;她对着上面的文字念了一遍,然后将证件揣回兜里,上楼。
为了不让她出丑,丢了会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排面,陈璐给了她时间培训气质。每天下午在八楼的一个空房间里,都会有一名长相寡淡凶狠的仪态老师等着她。
到的时候,老师还没来。
潘婧换了门口的运动鞋,也把裙子换下,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不一会儿,老师就来了。
&ldo;先挨着墙站一会儿吧。&rdo;老师坐下,开了瓶纯净水。天太热了,她刚从外面进来,一身的热气。
潘婧立马靠墙站住。
之后会有譬如双膝夹纸张之类的动作,潘婧训练了这么多天,已经觉得没那么难熬。但每当做的不标准时,老师都会一鞭子抽下来。
她疼得差点一个趔趄。
说是鞭子,其实那东西就是手机充电用的数据线,四五根缠在一起,不需要用力就刺骨的疼。
&ldo;别抖了,站稳。&rdo;老师的眼睛透过镜片映出来,嘴角的笑里还有几分轻视和漠然。
潘婧咬着牙,只觉得屋里这么低的温度之下,额头都在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滚着汗珠。
&ldo;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rdo;老师往前走几步,卖弄文采,&ldo;像你们这种人,不能在知识上拔尖,那就只能在皮肉上下功夫。越上层的男人,虽然长得漂亮的也能吸引他,但有气质的,与别人不同的,才能变成常客。&rdo;
你们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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