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证据已经每一条都证明了是她做的,所以,他有些愤恨的说道:“二姨娘,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难道,这么多人会一起合起伙来陷害你吗?好啊!你说不是你做的,是大家都冤枉你,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姜欣雨却是冷冷的一笑,想要二姨娘去证明她自己的清白,那怎么可能,王嬷嬷可是人证还是直接的参与者,雅雯也是被收买的对象,现在,可就等着王嬷嬷说的那个小土窖里面的避子药了,一想到避子药,卓博文又是冷着脸看向了二姨娘。
“所以,府中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姨娘怀孕,都是因为你?”难怪他之前去找他大夫查,却没有查出有任何的问题,他还以为是他府中的女人年岁有些大了,何况,那些姨娘们又不是没有生养过,所以他倒是没有认为是那些姨娘们不会生孩子。
姜欣雨将二姨娘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她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好像是在看一场好戏,接着她就听到二姨娘的声音:“雅雯,你敢对天发誓,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真的是我买通你,然后让你在大夫人的糕点中下毒的吗?”
雅雯被二姨娘的话给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只是,她现在可不怕二姨娘了啊,比起紫雨,二姨娘也不过是个草包,所以,雅雯又是扬起了身子:“是,奴婢敢作敢当,愿意任由老爷夫人处置。”
“好,你说是我收买了你,那么证据在哪里?你又为什么到看这个时候选择说出一切。”二姨娘逼问着,她无视了卓博文的话,因为她哪里敢回话了,惹怒了卓博文才是大事,但是她可以逼迫雅雯改供啊,反正,避子药的事情,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大不了就是被关起来一段时间,所以说,二姨娘的算盘的确是打的不错的。
雅雯看向了紫雨,又是回头瞥了一眼二姨娘,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说了起来:“奴婢只是觉得大夫人是一个好人,自从奴婢来到大夫人的院中,就一直被大夫人另眼相待,还得了不少的赏赐,至于收买的证据,二姨娘——难道不是你用我爹娘的身契做为要挟的吗?”
雅雯似乎是说上了瘾,此刻更加的大哭了起来:“大夫人,是奴婢对不起你,二姨娘用奴婢的爹娘的命来威胁,奴婢自己还好说,但是奴婢的爹娘忙碌了大半辈子,现在好不容易都能休息了,却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害的他们送了命啊!”
二姨娘却是冷哼了一声:“是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才知道要反悔了?简直是满口的胡说八道,你刚刚一进门就说是三小姐,现在却说是我,怎么,你连自己到底是被谁收买的都分不清楚了吗?何况,雅雯,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了,到底,是不是我!”
二姨娘的话刚刚说完,大夫人就立刻呵斥了起来:“二姨娘,你这是在吓唬雅雯吗?你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就如此的嚣张,背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呢!看来,我真的是对你太仁慈了,想着你也是府中伺候老爷的老人儿了,但是,你居然是这样的祸害,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悔改,现在更是闹的家宅不宁,寝食难安,你还不快点跪下!”
雅雯知道,如果此刻她依然一口咬定是二姨娘的话,二姨娘一定会想办法杀掉她的爹娘,只是,好在她的爹娘已经被紫雨姑娘给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奴婢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二姨娘在背后指使的。”
“大夫人,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们从未见过,我又怎么会恶毒到害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呢!”二姨娘却依然站的稳稳的,丝毫没有跪下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哭闹了起来:“老爷,你看看,她们都诬陷我!”
姜欣雨却是直接噗嗤的笑了起来:“二姨娘,你当我们很无聊吗?吃饱了撑的跑来陷害你?”
大夫人却是愤怒的说道:“我为什么不相信?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是死不悔改,难道你真的要我请家法吗?还是,你以为你在这府中蛮横了多年,如今,依然可以一手遮天?”
姜欣雨却又是微微的一笑:“母亲,二姨娘从来都是如此的,所有的错,可不都是我们的吗?”
姜欣雨又是看向了二姨娘那作势就要反驳的举动:“不过二姨娘,有时候,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就算你有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但是,你能将所有人的眼睛都给画成黑的吗?”
姜欣雨的话却是让二姨娘有些愤恨的瞪了一眼,不过,姜欣雨却并没有急于呵斥回去,反而是对着卓博文微微的一笑:“爹爹,事情到了如今,女儿也顾不得许多了,有些话,我也是不得不说的。”
卓博文皱了皱眉头:“天雪,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他从心底里知道,这个女儿,从来都不会做出陷害人的事情。
只是,姜欣雨的确不会主动去做出什么陷害人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去做啊,所以显然,姜欣雨这段日子的伪装,是非常的成功的。
“女儿因为自幼丧母,每每遇到二姨娘和卓天梅,都会轻则被骂,重则被打,甚至在爹你回来之前,还被赶到了一个小破屋子里面去住。”姜欣雨又是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也不怪爹爹,都是被奸人所蒙蔽罢了。”
姜欣雨看着就要开口的卓博文,低声的安慰了起来:“爹爹你长年在外面做生意,哪里又能顾得上府中的事情,所以,恐怕爹爹从前得知到女儿的状况,也都是二姨娘传达的吧。”
“二姨娘一直都是说我友爱妹妹们,甚至喜欢清静,而且任意妄为对吗?可是,事实的真相又是如何呢?所以,王嬷嬷的证词上,关于二姨娘是如何对待嫡出血脉的,都是对的,只是,却还是有些不完全。”
姜欣雨看着二姨娘那冷下来的脸,不停的诉说着,不过,她却并没有提到今天这下毒的事情,反而又是鄙视的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不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二姨娘的确是想要反驳了,不过,却被姜欣雨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打了回去:“这府中,你可以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堂堂的卓府大小姐,居然被一个妾室欺负到只能住在一个小破屋子里,每顿只能吃搜掉的饭菜。”
就在这个时候,卓一航却也是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趾高气昂的看着他的娘亲,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会出现这么多人,卓一航心中有些恼怒,二姨娘可以打他,骂他,说出任何话来,但是,他却没办法真的不认这个娘亲啊。
二姨娘一扭头,就看到了进门来的卓一航,顿时开始惊呼了起来:“一航啊!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些人都一起蒙蔽你爹,陷害你娘啊!你快过来帮娘劝劝你爹,可不要相信那些人说的话啊!”
卓博文却是头也不抬的说道:“是我让一航过来的。”
卓一航一把将二姨娘给拉了起来:“爹,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卓一航并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听到阿云说二姨娘又是出事了,随后,卓博文的人又是赶了过来,让他赶紧的到大夫人的院子里面来。
姜欣雨看着那个一脸茫然的走进了门中的卓一航,微微的一笑:“哥哥,你可知道,二姨娘给大夫人下毒的事情?”
卓一航只是听到二姨娘给大夫人下毒,顿时手上的每一个关节都捏紧了几分,是的,他相信了,他的母亲并没有那么的善良,反而他早就已经明白,他娘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所以,姜欣雨只是开了口,他就已经知道,二姨娘这是东窗事发了。
二姨娘扭头看了一眼姜欣雨,心中却是有些恼怒,当初为什么不想个法子直接将姜欣雨给弄死了,免得到了现在,还要反咬她一口,只不过,在她看来,姜欣雨就是她的灾星,可以说是,如果现在她的手里有一把刀子,她一定要将姜欣雨一把抓住,然后千刀万剐了她,这是死丫头,害得她的儿子成了废物,女儿成了疯子,她绝对不要放过。
卓一航虽然知道是二姨娘做的,但是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姜欣雨,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他们一家,至少还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姜欣雨自然也感觉到了这对母子上演的一场好戏,脸上却是淡淡的说道:“唉,真是没想到,今日本来是一麟弟弟到母亲这里的好日子,本来,也是想让哥哥过来一起庆祝的,却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何况,大哥你这样看我,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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