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爹只有你了。”“父亲不还有衾而吗?”白榆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烧着纸钱。白折冷哼一声,开口便是对已死的白崔氏的嫌弃。“那个贱人的儿子,还指不定是我的,更何况现在还不知所踪。”白榆微微偏头,眼眸里带着冷意,道。“父亲这是成孤家寡人了?”白折看着白榆的眸子,只觉得其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这不该是那个懦弱的白榆该有的眼神,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让人感到害怕。白折开口,竟然是带了几分讨好。“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你还在吗?你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话还没说完,白榆便打断了他的话,微微笑着,但没有感受到其中一丝一毫的暖意。“父亲,阿麟是怎么死的?”白折看着对方的眸子,却只看得那双漂亮的眸子深处带着冷意,似笑非笑,语带询问,却又让人觉得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白折偷偷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有些心虚,不敢再看白榆,而是偏头看向来别处,开口,底气都有些不足了。“这……麟儿自然是生病了,那些庸医看不好,暴毙而亡。”白榆轻轻笑了声,微微垂着的头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摸不着她的情绪,她朱唇轻启,一字一句仿佛刺在人心上,致人心悸慌乱。“到底是庸医无能,还是父亲并不希望他活。”她没有用反问,肯定的语气让白折愣住,他回头看着这个在他印象里软弱了十年的白榆。他猛然间,仿佛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他那位大哥的影子,永远沉稳,永远冷静,风华绝代的能掩盖所有人的风采。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断催眠自己是自己看花眼了。可是白榆又开口了,锐利地让人下意识地不敢再直视她。“请父亲回答。”白折避开对方的目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摆出父亲的架子,企图威慑到对方,开口也是答非所问。“你这是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闻言,白榆嗤笑,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似与对面的这人站在一起连空气都是肮脏的。“父亲。”她开口,唇齿间吐出两个字,却极为讽刺。白折张了张口,但被白榆打断,道。“这身皮披久了是不是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谁?白折,你弑凶杀嫂,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闻言,白折猛然后退一步,看着对方的眸子满是不敢置信,如看洪水猛兽一般惊恐万分,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白柳了,怎么可能?大夫不是说你一场高烧便失忆了吗?”他在自言自语,仿佛在企图说服自己。看着面前的人在自欺欺人,白榆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淡蓝的穗子垂下,系着雕刻精美玉佩,只有一半,上面刻的折字仿佛在讽刺白折如今的自欺欺人。白折看着玉佩,突然瞳孔一缩,手下意识摸向了自己身上如今佩戴的玉佩,是白榆手中那块的另一半,不同的只是那上面刻的是柳字。白折指尖触碰到玉佩的刻字,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又缩回了手。这两块玉佩本就是一对,是当年白柳同白折的及冠礼。面前的人穿着白衣,冷漠,傲然,与他印象中的大哥重合,就好像,那是自地狱走来,寻他索命的活阎王。白榆淡淡开口,但说出的内容却让白折不寒而栗。“当年,你仅仅是为了向我父亲索要钱财赌钱,便绑架了我,你不小心留下的玉佩被我捡到,我那时始终不敢相信,把我绑架转卖南疆的就是你,我的二叔。”“直到我看见你放火把我父母活活烧死,你才相信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冒认我了父亲的名号,我蛰伏十年,白麟是我后后顾之忧,如今没有了这后顾之忧,白折,今后我与你不死不休。”身份已经被戳穿,白折也没必要作伪装了彻底撕下了那层遮羞布,道。“知道了又能如何,白榆,十年前我能毫不手软,如今也能,你斗不过我的。”他眼神变得阴狠,但是不知为什么控制不住对面前人的惧意。白榆冷笑,抬脚走向对方。一步步逼近,周身散发的气息压得心悸不安。他们本就相隔不过几步,此时更是不给白折反应的机会,已经到了跟前,伸手扯下了对方腰上的玉佩,冰冷开口。“白折,你应该忏悔,根本不配拿着它。”我父亲的遗物,你一个人渣又怎么配再拿着。白折突然感觉脚腕上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脸色突然煞白。血色的小蛇缠绕在他的腿上,他竟然毫无察觉,而令他更加惊惧的是,他的脚腕上的两个血洞,流出的血是不正常的暗红色。血蛇离开他的脚腕后,径直爬到了白榆的手腕上,一圈圈缠着,像是艳色的手镯,把她的手衬得更加白皙如雪。白榆轻轻抚着血蛇的头,抬眸对上白折的眼睛,笑着,却寒冰般让人害怕。“白折,你是如何对阿麟的,我如今如数还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撑过三个月的。”白折闻言,脸色惨白,三个月,那时他当初给白麟下药时,会暴毙而亡的时间。【我记得前面说过了,血煞是包涵了世间所有的毒】白榆说完,转身离开,独留白折在原地抓狂。秋茗在院子里,看到白榆回来,立马跑过去,开口。“小姐,有个孩子说认识你,还……还把衾少爷带来了。”闻言,白榆眉头微蹙,道。“白衾?有没有让人发现他在我这里?”秋茗摇头,道。“已经买通下人,不会让老爷那边发现。”白榆嗯了声,若有所思,另一个孩子他大概知道是谁。正想着,便听到稚嫩的童声喊着。“有缘人,我可等了你好久。”白榆想声音的来源看去,便看到风清子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孩子。看到白衾的确在她这里,她眉头轻挑,道。“你怎么把他捡了?”白衾本就才经历了母亲的死亡,如今看着白榆冷冰冰的样子,更是不敢接近,躲在风清子身后。“阿姐。”白榆没有理会,看着风清子,风清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扬起笑容,道。“他根骨很好,日后定能成道。”白榆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白衾,道。“那便养着吧。”不过两个孩子,她也不是养不起。--------------------上元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这是新帝继位后的第一个上元节,是他权利的象征,是楠国强盛的表现,他格外重视,甚至提早放了文武百官休沐,还曾下令大赦天下。火树银花,香车宝马,乐声盈耳。花船在巡游,上面的花魁引得岸上人驻足观望,只是都没有得到那人的一眼。当年白榆,便是在这,一曲成名。只是今年白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所有人都在惋惜,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竟然遭到老天如此不公。但白榆此时便正在花船上,纤细的指尖执着白子,低头沉思看着棋局,对面与之对弈的人,是俞韫。风清子和白衾过于显眼,由闻榭带去易了容确保不会被人认出来才被允许在船上乱跑。白榆迟迟没有落下棋子,秀眉微蹙,似在思索面前的棋局如何破解,又似在想着其他事情。俞韫看着对方,微微一笑,伸手拿过对方手上的白子落下,却是正好破了自己的局,让自己落于下风,但她却毫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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