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紧闭双唇,用慌乱震惊的目光四处扫视。刚好这时朗格和他的儿子回来了,他们带来几条木桩和一把锯。
&ldo;绑人的绳子在这里,够捆二十个人的。&rdo;父亲说。
&ldo;递过来,暂时只捆这两个!&rdo;
&ldo;不,我不让人捆!&rdo;头目喊道,一边再次试图站起来。但老死神立即又把刀子横在他面前。
&ldo;你敢动一动!人们叫我老死神,你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你以为我是蓄奴者和三k党党徒的朋友吗?&rdo;
&ldo;您是老‐‐老死神?&rdo;上尉极为震惊,结结巴巴地说。
&ldo;是的,我的老弟,是我。现在你也许不会再抱无用的幻想了。我知道,你想让人吊死小朗格,把他的父亲鞭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把这所房子点起火来。如果你还期望某种宽洪大量,那首先就必须安静地屈从于你的命运。&rdo;
&ldo;老死神!&rdo;头目面无血色,&ldo;我完了!&rdo;
&ldo;还没有。我们不是像你们一样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如果你们不抵抗,老老实实投降,我们会饶过你们的性命。如果你们不这么做,那人们明天就会把你们的尸体扔到河里去。我现在简短地把所有必要的事告诉你,如果你照办,那你们就会离开德克萨斯,不再回来。但如果你轻视我的建议,那你们就完了。我现在把你的人带进来,他们同样会成为我们的俘虏,像你一样。命令他们投降吧!如果你不那样做,我们就把你们像一群野鸽子一样一块儿射死。&rdo;
这个三k党党徒被绑起来,嘴里塞进了一条手帕。另一个也苏醒了,但一言不发。他也被捆绑上和堵住了嘴。然后人们把这两个人扛到朗格和他的儿子睡觉的床上,在那里把他们捆得更紧,使他们都动弹不了,并把被子一直给他们盖到脖子。
&ldo;就这样!&rdo;老死神笑道,&ldo;现在闹剧可以开始了。当那些家伙们认出这两个安详的睡眠者是他们的同谋,他们会多么地惊讶!这会使他们得到极大的乐趣的。说说看,朗格先生,如果我们关住了他们,我们可以怎样同那些人说话,而不会使他们有可能看到和抓住我们,我们在那时必须能观察他们。&rdo;
&ldo;嗯,&rdo;老朗格说,一边指向天花板,&ldo;从那上面。天花板是一层木板,我们得把一片木板拿掉。&rdo;
&ldo;那所有的人都一齐出去,带上你们的武器!你们沿着楼梯上去,呆在上面,等到时机成熟。但此前我们要想办法弄到合适的顶木。&rdo;
几根木杆被用锯截短,正好合适,然后被放好。我穿上了洛克&iddot;史密斯的裤子和短上衣,老死神套上了另一件衣服。在我宽大的裤兜里放着一个铁环,上面有许多钥匙和万能钥匙。
&ldo;您根本不需要它们,&rdo;老死神说,&ldo;您不是锁匠,也不是破门而入的小偷,您的笨拙只会暴露您。您必须在这里找出正确的钥匙并带上它,然后您装作是用万能钥匙开的门。我们别上我们的刀子和左轮手枪,但我们的卡宾枪由这里的绅士们带在身边,当我们在外面完成任务时,他们在那上面小心地弄掉一块木板,然后所有的灯都必须熄掉。&rdo;
大家开始遵行这一指示。人们放我们出去,在外面我锁上了门。我现在有房子、起居室和卧室三把钥匙,老死神又清楚地告诉了我一次。当我们听到揭去木板引起的声响时,我们就分开了。老死神去房子的山墙侧面堆木杆的地方,我穿过院子去接我&ldo;亲爱的战友们&rdo;。我转向马棚,表现得不过于小心谨慎,因为我想被人听到和问话,好不会因我的称谓而犯错误。就在我转过拐角时,一个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差点儿就给他绊倒了。
&ldo;站住!&rdo;那个人说,&ldo;是你吗,洛克&iddot;史密斯?&rdo;
&ldo;是的。你们应该来了,但悄悄地!把枪放在马棚后面!有刀子和左轮手枪就够了。&rdo;
&ldo;我要告诉少尉。你在这里等着!&rdo;
他一闪而去。那么说团伙中还有一个少尉,看来三k党具有一种军事化的编制。我还没等到一分钟,另一个人就来了。他小声说:
&ldo;时间太长了。那些该死的德国人终于睡了吗?&rdo;
&ldo;睡了!现在睡得也许更沉了。他们把一整罐白兰地都鼓捣光了。&rdo;
&ldo;那我们干起来就会轻而易举了。门的情况呢?&rdo;
&ldo;一切都极为顺利。&rdo;
&ldo;那么我们开始吧。午夜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后在科尔特西奥那边也会开始的。给我们带路!&rdo;
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些伪装起来的人,他们跟着我。当我们走近房子时,老死神悄悄地走向我们。他的身影在黑暗中与头目无法区分。
&ldo;您有特殊的命令吗,上尉?&rdo;少尉问道。
&ldo;没有,&rdo;老人自然地回答,&ldo;一切都将视我们在里面的情况而定。洛克&iddot;史密斯,现在让我们试试房门吧。&rdo;
我准备好了正确的钥匙,不过我装作好像必须先试几个的样子。当门被打开后,我跟老死神站着,放这帮人在我们身边过去,少尉也跟我们呆在一起。当所有的人都悄悄闪进屋里后,他问:
&ldo;拿出提灯吗?&rdo;
&ldo;暂时只用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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