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真的相信一个草原人会卖掉他的马?没有了它我也许会毁灭。&rdo;
&ldo;那我把我的马给您!&rdo;
&ldo;保留着您的马吧。我不会用我的马尾巴上的一根毛跟您交换!&rdo;
&ldo;但我必须得到这匹牲口,&rdo;他不耐烦地回答,&ldo;我看中了它!&rdo;
&ldo;这个我乐于相信您,但您是不能得到它的。您太穷了,付不起买它的钱。&rdo;
&ldo;太穷了?&rdo;石油大亨看了我一眼,&ldo;那是您没有听说我是埃默里&iddot;福斯特。认识我的人清楚地知道,我能付钱买整整一千匹这样的野马!&rdo;
&ldo;您的钱袋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如果您想得到一匹好马,那就到马贩子那里去。但请您放开我的马吧!&rdo;
&ldo;您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家伙!一个鞋子露出脚趾头的流浪汉应当庆幸,我会那么容易地提供给你买新靴子的钱。&rdo;
&ldo;埃默里&iddot;福斯特,小心您的舌头!&rdo;我警告说,&ldo;否则您就能得知,这个按照您的想法一发火药就够便宜了他的人,能十分迅速地弄到这些钱!&rdo;
&ldo;哎呀,小子!这里不是大平原,在那里每个无赖都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在新韦南戈我就是主人和主宰,谁不自愿地按我的意思办,他会被以其它方式来教训。我做了我最后的要求。我能得到那匹马还是得不到?&rdo;
换一个西部人早就已经用武器回答了,但这个人的举止使我感到有趣而不是生气。另一方面顾及到他的同伴,也使我具有了更强的自我控制能力。
&ldo;不,&rdo;我平静地回答,&ldo;放手!&rdo;
我够向他攥在手里的缰绳。他向我当胸打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他飞身跃上我的黑马。
&ldo;好了,伙计,现在我要向您表明,埃默里&iddot;福斯特懂得如何买一匹马,即使他被拒绝。这是我的马,它属于您了。商店的账我会清的,您一愿意,就可以取到美元!来吧,哈里,我们在这里没事了!&rdo;
哈里没有马上听从,而是还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并紧张地盯着我的脸。当我没有显出要按照猎人的方式取回我的财产的神色时,像有深深的蔑视在他脸上闪过。
&ldo;您知道一只丛林狼是什么吗,先生?&rdo;他问我。
&ldo;是的。&rdo;我镇定地回答。
&ldo;怎么样?&rdo;
&ldo;您指的是草原狼。它是一种胆怯的动物,在狗叫之前就已经逃掉了,根本不值得人们看重它。&rdo;
&ldo;您的回答很有道理,因为‐‐您就是一只丛林狼!&rdo;
他做了一个非常鄙视的手势转过身去,想去追骑在前面的新韦南戈的&ldo;主人和主宰&rdo;,但被我的一声呼唤留住了。
一停下,孩子!&rdo;现在我可是用更严厉的语气回答了,因为哪怕是一个男孩在我面前,我也不能使他的举止完全不受责备,&ldo;管好您的舌头,否则您就可能找错了人!&rdo;
&ldo;这话也许该是一种威胁?&rdo;
&ldo;嘿!谁会用一种威胁对待一个不成熟的男孩!难道您真的相信,我会就这样把我的黑马让给福斯特先生?他占有它不会比我认为合适的时间更长。&rdo;
&ldo;您认为合适要有多少时间呢?&rdo;他仍旧是嘲讽地问道。
&ldo;我想要多长就会正好有多长,不会更长一点。&rdo;
说着我把背转向男孩,而他没有回答就骑马走了。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向我的黑马吹一声口哨就足以使福斯特摔下来。但我没有吹,我想以这种不寻常的方式为自己制造一个理由,能够出现在福斯特的家里和哈里附近。
在此期间有几个人从商店中走了来,参与了我们不令人愉快的谈判。他们中的一个现在把福斯特的老马拴在一根柱子上,然后向我走来。人们老远就能看出这个红头发和醉醺醺的家伙是爱尔兰人。
&ldo;您不要为交易后悔,先生,&rdo;他说,&ldo;您分到的不少。您想在新韦南戈果长吗?&rdo;
&ldo;我没有兴趣那样做。您是这家著名的商店的主人吗?&rdo;
&ldo;是的,它是著名的,您说得对。只要总是有人喜欢让白兰地在舌头上流过,它就是著名的。您也许是为了发财到这里来。&rdo;
&ldo;为什么?&rdo;
&ldo;这个我会告诉您。您可以呆在我这里,不仅是今天,而且明天和后天以至永远。我需要一个膳宿管理人,如果他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他不会立即火冒三丈。在我们的商店里荣誉感常常是一种真正多余和可耻的东西,而我刚才看到了,您在这方面忍受了一次打击。说定了,您不会有什么损失的!&rdo;
我本来应该用拳头回答这个人的,可是因为我的举止,他的建议从他的立场出发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于是我没回答就走进店里做必要的采购。当我问起所选东西的价钱时,他惊讶地看着我。
&ldo;难道您没有听到,福斯特先生要为所有的东西付钱?他会守信的,我让您拿走所有这些东西,不用您付一分钱。&rdo;
&ldo;谢谢!如果我买什么东西,我不需要一个盗马贼的钱。&rdo;
这个爱尔兰人想提出异议,但当他注意到我从腰带底下掏出的一大把金币时,他就换了一副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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