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鲁迅的心境的一面。
他在一封回我的信中说:&ot;知识分子以外,现在是不能有作家的,高尔基
其虽称非知识阶级出身,其实他看的书很不少,中国文学如此之难,工农何从
看起,所以新的文学,只能希望于好的青年。十余年来,我所遇见的文学青年
真也不少了,而稀奇古怪的居多。最大的通病,是以为因为自己是青年,所以
最可贵,是不错的,待到被人驳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就说是因为青年,当然
不免有错误,该当原谅的了。而变化也真来的快,三四年中,三反四复的,你
看有多少。古之师道,实在也太尊,我对此颇有反感。我以为师如荒谬,不妨
叛之,但师如非罪遭冤,却不可乘机下石,以图快敌人之意而自救。太炎先生曾教我《小学》,后来因为我主张白话,不敢再去见他了。后来他主张投壶,心
窃非之,但当政府要没收他的几间破屋,我实不能向当局作媚笑。以后如相见,仍当执礼甚恭(而太炎先生对于弟子,向来也绝无傲态,和若朋友然)。
自以为师弟之道,如此巳可矣。今之青年,似乎比我们青年时代的青年精明,
1《鲁迅全集》第11卷,第430‐431页。
而有些也更重目前之益,为了一点小利,而反噬构陷,真有大出乎意料之外
者,历年来所身受之事,真是一言难尽,但我是总如野兽一样,受了伤,就回头钻人草莽,舐掉血迹,至多也不过呻吟几声的。只是现在却因为年纪渐大,精
力就衰,世故也愈深,所以渐在回避了。&ot;1从这儿,我们可以体会鲁迅的处世对人的态度。
二十九闲话
笔者标出&ot;闲话&ot;二字,并非&ot;闲话鲁迅&ot;,也非&ot;鲁迅闲话&ot;,原是用比较不拘束的格调,写鲁迅二三事一类的东西。我自己反省,我并不是一个适当的写鲁迅传记的人,除了史人的态度,论事比较客观一点。我相信一个最适当的写传的人,倒是林辰(孙伏园也说,他私心希望这位未来的传记作家是林辰:)。
林辰曾经整理一份材料为:鲁迅与《狂鵰》社的冲突,说到高长虹、向培良、尚钺这一群青年,而长虹之仇视鲁迅,却是为了许广平;而鲁迅的《奔月》,即是讽刺高长虹,这也是一件文事。《目》社,可以从北京的《莽原》社分裂出来,在上海成立的文艺团体,那时是一九二六年。社中那几个主要人中,有髙长虹、向培良、尚铖、朋其、高歌等人,说起来都是反对鲁迅的。而留在北京的《莽原》社社友,如韦素园、韦丛芜、李霁野、台静农,都是拥护鲁迅的。他们曾在《京报》副刊发表过狂飕运动宣言,说是:&ot;我们的重要工作,在建设科学艺术,在用科学批评思想。因为目前不得巳的缘故,我们次要的工作在用新的思想批评旧的思想,在介绍欧洲较进步的科学艺术到中国来。&ot;意义是很模糊的,其实他们自以为羽毛丰了的小鸟,却卷不起什么的,他们的影子淡榭艮,并不曾留下什么痕迹来。
高长虹(他是山西人〉,他曾追叙他和鲁迅最初相见的印象,说:&ot;我初次同他〈鲁迅)谈话的印象,不但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鲁迅,也不很像《呐喊》的作者鲁迅,却是一个严肃诚恳的中年战士,鲁迅那时仿佛一个老人,年纪其实也只四十三四岁。他的中心事业是文艺事业、思想事业,不过因为当时的环境
,不好,常持一种消极的态度。写文章的时候,态度倔强,同朋友谈起话来,却很和蔼谦逊。&ot;他的说法,也很真实真切的。在鲁迅那一面,对长虹的印象是传这样:长虹&ot;乃是我今年新认识的,意见也有一部分和我相合,而似是安那其
主义者。他很能做文章,但大约因为受了尼采的作品的影响之故罢,常有太晦湮难解处&ot;1,也可说是很不错的。鲁迅对他期望很大,为了《莽原》,有一
迅全集》第7卷,第80页
年多时间,长虹他们时常到鲁迅家中去。有一回,为了校正长虹的稿子,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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