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都是吓你的,你要是做的不好,怎么都轮不到我来处置。”
看着它如临大敌的模样,以及海棠树叶片晃动的催促,朝月这才放下了玩闹的心思,好气好气和它说道:“就我想把你折成两半,丢到高温烈炉里重新锻造,亦或者把你放在漆黑到不见一丝光的房间里,任由你生锈腐蚀——哎哟!”
她每说上一句,紫灵就跟身临其境似的悲鸣颤抖,惹得海棠树受不了她这种反向安慰,直接一树枝打在她脑瓜子上,让她闭上那张吐不出豪好话的嘴。
“疼疼疼!”
朝月捂着脑袋,额头都被波及染上了一道红痕,她望着偏心的海棠树,撇着嘴泪花闪闪,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
“曦月来了你打我,阿月来了你打我,现在为了这把剑,你也打我,我就想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面对她假模假样的哭诉,经历过无数次的海棠树早已产生了免疫,置之不理以及睁眼不见可是信枝拈来,岂会再次落入她的陷阱。
瞧着惯用手段没了效果,朝月停下了鳄鱼的眼泪,无聊的叹了口气,喝着杯中所剩无几的茶水,望着茂密生长的青竹陷入了回忆。
一时间清净下来,心境大起大落的紫灵像是提起继承主人羸弱的身体,靠着海棠树粗广的树干打起了瞌睡,直到朝月逃出回忆的囚笼开始呼唤,才清醒过来。
“你知道仙舟吗?”
……
她的声音里饱含似水的温柔,将人深深吸引并使其沉溺其中,好似刻意所为,她并没有单方面屏蔽月棠的倾听,而是缓缓托出属于自己的一切。
朝月曾是太卜司第一天才,此天才一名号并非自封,亦或是熟人给予的调侃。
她是真的是「罗浮」当时最聪慧的一人。
那时百花齐放,仿佛帝弓司命降下一场机缘,所谓能人如热气滚滚的茶壶,随着命运的把控愈发多了起来。
直到那六人从小有名气到「罗浮」家喻户晓。
其中朝月力压同时期的「罗浮」剑首镜流,「工造司」第一天才应星,就连技艺成长的天赋都不弱于如今的「神策府」将军景元。
不过诸多标签粘贴在身的朝月却养成了玩世不恭的性格,她不喜整日呆在竟天师傅下无数次占卜,也不愿接受工造司没日没夜的挖墙脚,于是经常逃到远远的地方畅游一番,惹得众人无奈不已。
很快她这散懒的性格,渐渐演变为浪费天赋不堪重用,心知徒弟只是心性不够成熟,但若是认真起来必能将「罗浮」推到往日的辉煌。
所以竟天在商讨如何将朝月的职务卸下,另谋她人寻替的大会上,用这辈子都没有过得强硬保下了朝月,并扬言此生只会让朝月当下一任太卜。
不知是他的强硬过于震撼,还是众人里本就有安排好的棋子,朝月终究是没能获得自由。
但凡事都有代价,她被安排了一个徒弟,来自「玉阙」仙舟观星世家符氏一族的孩子,从小就聪慧灵秀。
她和家族里的其它人一样,痴迷于占卜事件任何事物,尤其是在卜者们运筹如仪,为她占得辉煌的未来——她将登上「太卜」的宝座后,便为了追求更加精准的卜算接受了「眼睛」。
在玉阙太卜司中,她度过了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求学岁月,关于宿命与自由意志,关于阵法演算与人择权衡。
直到她当时的师傅占卜出自己会死于符玄之手,却坦然面对的态度令她着实恼怒于被既定的命运,于是不顾家族的劝导,不顾一切阻挠,少女以近乎自我放逐的方式逃离了玉阙仙舟。
她投身风气更自由的罗浮太卜司,经过竟天许久的观察,站在了名为朝月的少女面前,并直直的看着竟天追着她训斥。
“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那是在日常打闹过后,她向少女问出的第一句话,谁能想到诸多名号下的朝月竟然喜欢小路上随处可见的糖葫芦,若是知道了难免会一时怔愣住,所以符玄听到这句话时亦是如此。
“我不喜欢。”犹豫半天,少女开口。
与云上五骁的相遇纯粹是一个意外,当时符玄在竟天的撺掇下利用「眼睛」找寻师傅的行迹,半路有所察觉的朝月无奈顺着空隙躲到了几人聚会之地。
面对突然闯进来的少女,在场五人一时都愣了愣,直到对拼过的死对头一声高呼,这才打破沉默许久的寂静。
众人纷纷询问她为何来到这里并有意让她离去,可自来熟的朝月怎么会轻易离开这有趣的地方,凭借个人魅力花言巧语下策反了白狐狸,用剑术指导拿下心思单纯的未来将军,一本名匠编写的工造手册收买小天才,以及精致面庞加上暧昧的气息拿捏清冷小美女。
至于小小龙尊?
侧目一看,身旁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心境淡然的他就这样妥协下来,毕竟只要没有太大的麻烦,一切都是最好的。
以朝月为见证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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