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巧儿说明,站在人群当中的小吏徐志却是站到了前面来,朝着毛县令行了一礼,答道:“周明是我们衙署的衙吏,也是周巧儿的堂兄,他入衙署也是因为周巧儿父亲的举荐,我认为将他叫来做证,这是极其不合适的行为。”毛县令扭头看向周巧儿,眉头皱了起来,“你这堂兄来做证,的确不合适。”周巧儿听着徐志的话,彻底慌了,这人竟然不是她堂兄让来帮她的。徐志说完那话之后,看了林洛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张三夫妇,开口道:“虽是不明白这林老板和这张三之间有何关系,但是因为他们都是在我管辖之内,所以我对他们的品行都略知一二。这林老板在做生意这方面,几乎没有惹出过什么乱子,但是这张三做生意就不怎么老实了,经常有人来找他麻烦,若不是他老丈人的关系,他怕是坚持不到现在,所以两人若是有什么龃龉,只可能是张三在说谎。”徐志的话掷地有声,算是给张三夫妇下了判定。毛县令点了点头,显然也是相信他的话的。周巧儿慌了,张三更是害怕了,开口叫起冤枉来,“大人,不是的,我们是冤枉的,大人。”毛县令皱起眉头,旁边从阴影处来的师爷到了毛县令旁边,朝着毛县令耳语了几句。林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毛县令朝着段锦他们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那浑浊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精光,那一直看戏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慎重。下一瞬,毛县令直接拍下了手里的惊堂木,朝着下面还在哀嚎的张三夫妇厉声呵斥道:“事到如今,已经明了,你们竟然还在狡辩!”眼看着毛县令要下判词了,周巧儿一下子就慌了,她慌张得想要直接站起来辩驳,却还是被周围的衙役给压了下来。由于周巧儿的身形太过于魁梧,压制她的时候,甚至动用了两个衙役。周巧儿被压得动弹不得,旁边的张三也是在瑟瑟发抖,林洛却是觉得这峰回路转来的有些心惊肉跳。毛县令一改刚刚看戏时的散漫,下判词时声音浑厚且威严,朝着下面人道:“今日林洛状告张三谋财害命一事属实,且人犯一而再再而三的伙同自己的妻子周巧儿狡辩,故而罪加一等。”周巧儿慌张的喊着她父亲的名字,希望县令能看在她父亲的情分上,给她减免一点惩罚,却是被堵住了嘴巴,一点都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周巧儿被压制,张三却是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了。毛县令满意了,继续道:“张三谋财害命,还在公堂上狡辩,现判他打五十大板,押入大牢关五年。其妻周巧儿,在公堂上为帮丈夫脱罪,满口谎话,试图污蔑原告,判其罚银五十两,并打十大板。”说完,毛县令看着绝望的周巧儿,以及被吓尿的张三,再次问道:“堂下之人可有异议?”周巧儿被堵嘴无法言语,张三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唯有林洛高高兴兴的道:“草民并无异议,大人英明。”林洛这话一出,外面看热闹的众人也跟着惊呼了出来,这场堂会实在是太过于精彩,够他们津津乐道好长一段时间了。“大人英明!”“大人英明!”……众人起哄声中,毛县令红光满面的让人带着张三和周巧儿去行刑,然后派人去通知周巧儿家里人,让他们筹钱过来赎人。张三和周巧儿被拖出去打板子,伴随着外面百姓们的指指点点,很快就听到了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林洛站在那里,看着被打哭、不停求饶、鼻涕眼泪胡了一脸、显得格外丑陋的两人,脸上不自主的流出了几分爽感来,要是他们没有那么贪心,也不会经历这一遭。就在衙门内外都看着张三夫妇两人受刑时,来县城里逛街的林奇拿着手里的肉饼,也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跟着挤了进来,朝着周围人好奇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热闹啊?”林奇惊慌林奇问话的那人刚刚才在这里看了一出好戏,跌宕起伏得比戏文里唱的还精彩,足够他回去之后再邻里之前说上好上一段时间了。因此在林奇发问时,那人立马就来了兴致,拉着林奇就说了起来,“我给你说,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是个小哥儿带着捆着的人过来,说那人谋财害命,证据都给摆出来了,但是很快那人的媳妇也过来了,说这小哥儿勾引她男人,都是那小哥儿把人引过去,所以才会出事的。”“嘶!”林奇往嘴里扒拉了一口肉饼,接口道:“这事情也够曲折的。”“这算什么曲折,你不知道曲折的还在后面?”那人一拍大腿,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激动。林奇诧异,“这还有后面的?”那人越发的激动了,直接道:“可不是,他媳妇和他坚称都是那小哥儿勾引得他,甚至还让他们找人来做证,结果你猜怎么着,来做证的人完全不帮他们,反而说他们诬陷那小哥儿。你不知道,那夫妻在这方面原本是有关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关系没有用,所以那些人才没有听他们的,反而说了实话。”林奇错愕,“这事情还能这样?这夫妇两可真缺德的,要是被他们诬陷成功了,这小哥儿不就惨了。”“是啊!这故事曲折的,总得来说就是棋差一招。”那人说这话带着几分惋惜,也不知道是惋惜谁。叹息完,似有想到了什么,朝着林奇道:“不过,这故事虽然完了,应该还有热闹可以看,因为那姑爷虽然判了坐牢,可是他媳妇却是要人来赎的。你看,他们还在那里行刑,看起来可惨了。”林奇顺着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先是看到了叫得和杀猪一样的张三夫妻,然后便看到站在他们不远处眼熟的人。林奇眼里浮现出诧异,随即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朝着那里看过去,那人不是林洛又是谁?林奇慌了,伸手去扯旁边给自己解答的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哆嗦,“那,那边站着的那个,那个哥儿是谁?”那人被林奇扯着,本来有些厌恶他油乎乎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可是扭头看到他指着的方向,当即笑道:“那人啊?那人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哥儿,要不是他坚持把人送过来,我们还看不了这种热闹。”林奇看着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的林洛,再看看他眼前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周巧儿,再看看已经血肉模糊的张三,目光触及那片红色,脑海当中回想着那时段锦说他会把他们送官,林洛附和的场面,脑子轰然一下,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你怎么了?”旁边人还在兴致勃勃的和他讲解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到他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连忙去扶着他。林奇此时已经被吓傻了,特别是看到林洛不准备再观刑,反而朝着他这里过来,似乎是准备离开时,他本能的爬了起来,脚步踉跄了几瞬,最终还是一溜烟跑了。那人盯着林奇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跑什么呢?我给你说了那么多,连个谢谢都没有,这人怎么这样。”林洛看了一会儿这个时代如何行刑的,然后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他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是实诚,那么宽的板子说打就打,一下子就打在了身上,发出啪啪啪的闷响。周巧儿行刑,林洛勉强能看,但是等张三行刑到一半,那满背的鲜血,他就看不下去了。左右这里也不需要他了,林洛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至于周巧儿罚没的银钱,那是冲撞官府的赔礼,和他这个原告没有任何关系。林洛告辞时,毛县令也没有任何表示,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了。在离开衙门时,林洛还朝着刚刚段锦他们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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