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喝了口果汁:“这个飞机上的餐食还蛮好吃的。”
“是吧是吧,我专门买的这班。”
吃完了两个人头靠头睡觉。肖筱都懒得问这趟飞机的终点,反正比在家好,哪哪儿都放松。
许言兴奋地在机场的更衣室脱掉厚厚的羽绒服,穿着宽松的黑色卫衣,帽子反扣。肖筱也从箱子里拿了件类似的卫衣。两个人拖着行李出来,就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两个人下了飞机直奔五星级酒店,东西一放就四处撒欢。
这是一座四季如春的岛屿,岛上风景优美,人们富足,心底纯朴。
他们白天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下午烧烤。吃完饭就去周围的街区溜溜,或者在海边捡贝壳。
晒太阳的时候,许言会在一旁画画,他带了简单的画具,把这些风景都记录下来。他此行除了想自由,主要是想画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他想办一场画展,让每一个来的人都见识到祖国的富饶与瑰丽。
他想走遍祖国的每一寸土地,让每一处风景跃然纸上。它们会是富饶的岛屿,会是山川河流,会是历史古迹,长城故宫。他希望每一个来到画展的人,不是惊叹于他的画工,而是震惊于祖国的百纳海川和蓬勃发展。
肖筱躺在沙滩椅上喝椰汁,时不时看着画画的许言。他画画的时候,很有魅力。他褪下那些幼稚,只剩下熟练的笔触。和一个个迸发出的有灵气的画面。
肖筱望着不远处盯着许言看了很久的外国友人,看来真的没人能拒绝工作中的男人。
肖筱见许言像个木头似的,除了手在动,其他部位基本保持不变,担心他画傻了。走过去拿走他的画笔。
许言呆呆地看着他。
肖筱给他收拾东西:“回去吧,我饿了。”
许言还想画。
肖筱威胁道:“你再画,我就给萧凌打电话通风报信了。我估计他们现在正四处找人呢。”
许言从椅子上跳起来,背上画具:“走吧走吧,今天吃什么?椰子鸡怎么样?”
肖筱说:“好啊。”
他一只手帮许言提着画布,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许言的画很有风格,不是简单的粘贴复制。只是寥寥几笔,就能感受到海绵下的波涛汹涌,沙滩下随时可能爬出来的小螃蟹。
许言对自己的专业度很有信心:“怎么样?”
“很漂亮,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的画展了。”
“你的画工也很好啊。”
“这不一样,我画的漫画是商业派,和你不是一个档次。”
“艺术分什么高低贵贱,当我们完成作品,它就不属于我们了。读者自有他们的解读,没什么对错。除了作品没人会真正理解它,它是鲜活的个体。或许它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就是它的魅力。”
外国友人不远不近地跟了好一会儿,听见两人的交谈更加欣赏,他一边鼓掌一边说:“我观察你画画很久了,你的画很美。我看过不少画展,略知一二,不知是否有幸请二位共进晚餐?”
许言温和地拒绝:“不太方便,我们还有些私事。”
“那可太糟糕了,今晚沙滩上有篝火晚会和表演,原本想邀请二位的。是在下无缘了。”
许言出于礼貌回以微笑,然后拉着肖筱走了。回到酒店东西一放,许言就开始翻行李箱。
肖筱不解。许言丢了一件花衬衣大裤衩给他:“快去穿。”
肖筱嫌弃地说:“好丑,我不要。”
许言把他推到更衣室:“海边,篝火晚会,不穿这个穿什么?快去快去。”
“你不是拒绝吗?”
“我只是拒绝了他,又没拒绝篝火晚会。搞快点搞快点。”
肖筱穿着花衬衣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真的好看?”
许言推着他往门外走:“诶呀,穿得是个氛围嘛。篝火晚会还穿得西装革履的才有病。”
肖筱真的搞不懂许言的大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不知道下次从里面掏出来的又是什么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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