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内布拉斯加也在这儿的西面,&rdo;苏珊娜迟疑地说,&ldo;我不清楚这个叫阿巴加尔的人和这事有什么关系,但是……&rdo;
&ldo;我认为她是另一个故事里的人。&rdo;罗兰说。
&ldo;但那个故事与我们的很相似,&rdo;埃蒂插了进来,&ldo;就好像是邻门的。近得能够交换柴米油盐……或者产生摩擦和争论。&rdo;
&ldo;我相信你是正确的,&rdo;罗兰说,&ldo;也许我们和这&lso;老女人&rso;以及&lso;阴沉的男人&rso;之间,还会有故事发生……但我们今天的目标在东面,走吧。&rdo;
他们又继续赶路。
5
&ldo;锡弥怎么样了?&rdo;过了一会儿,杰克问道。
罗兰笑了起来,一半是出于对这个问题的惊讶,另一半是因为这个问题牵起了他愉快的回忆。&ldo;他跟着我们。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有些地方肯定令他胆战心惊‐‐眉脊泗和蓟犁之间,荒野之地一个接着一个,另外还有许多野人,也许还有一些比野人更糟糕可怕的东西。但是,卡跟随着他,他还赶上了年末集市。他和他那头该死的骡子。&rdo;
&ldo;卡皮。&rdo;杰克说。
&ldo;阿皮,&rdo;奥伊跟在杰克脚边,重复着他刚才的话。
&ldo;我们‐‐我和我的伙伴‐‐去寻找黑暗塔的时候,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我想,你们会说他像个侍从似的。他……&rdo;罗兰声音突然轻了下去,他咬着嘴唇,就此打住了这一话题。
&ldo;科蒂利亚呢?&rdo;苏珊娜问。&ldo;那个疯狂的姑妈怎么样?&rdo;
&ldo;没等篝火烧尽,她就死了。可能死于心脏病,或脑部问题‐‐就是埃蒂所说的中风。&rdo;
&ldo;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rdo;苏珊娜说,&ldo;或者是痛恨自己做过的事。&rdo;
&ldo;可能是这样,&rdo;罗兰说。&ldo;当一切都无法逆转时,才发现事情的真相,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对此有深切的体会。&rdo;
&ldo;快看,&rdo;杰克指向一条长长的道路,那路上的车辆已经被清除了:&ldo;你看到了吗?&rdo;
罗兰看到了‐‐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一切‐‐不过,过了整整十五分钟左右,苏珊娜才看出前面路上的黑色小颗粒状的东西。尽管她的判断基于直觉多于视觉,她还是颇为确定,自己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过了十分钟后,她便确定无疑了。
是鞋子。六双鞋子整齐地一字排开在往东的i-70州际公路上。
第二章路上的鞋子
1
他们上午十点左右到达鞋子所在地。此时,玻璃宫殿已经清晰可见,它幽幽地闪烁着隐晦的绿光,如同平静水面上荷叶的倒影。宫殿前面的大门闪耀着,红色燕尾旗在塔楼上随轻风飘扬着。
鞋子也是红色的。
苏珊娜认为那里有六双鞋子,她的判断是可以理解的,但她的感觉是错误的‐‐那其实是四双鞋子和一套四只脚的鞋子‐‐后者是四只皮质的暗红色短靴,这毫无疑问是为他们卡-泰特中那位四只脚的成员准备的。罗兰捡起一只鞋子,伸手进去摸了一下。虽说他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貉獭穿过鞋子。但他觉得肯定没有一只貉獭穿过丝绸镶边的皮靴。
&ldo;巴利,古奇,好家伙,妒忌死你,&rdo;埃蒂说。&ldo;这可都是些名贵牌子。&rdo;
苏珊娜的鞋子一眼就能辨认出,不仅仅因为那女鞋特有的线条设计。事实上,它们根本不是鞋子‐‐它们是为她膝盖下面的那截假肢度身定制的。
&ldo;快看这个,&rdo;她惊叹着拿起一只鞋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点缀在鞋上的水晶石熠熠生辉(如果那真是些水晶石的话),她甚至疯狂地认为它们可能是碎钻石。&ldo;小酒杯。我在朋友辛西娅所谓的&lso;腿部活动空间减少的状况&rso;下度过了四年,如今终于有了一双小酒杯。真没想到。&rdo;
&ldo;小酒杯,&rdo;埃蒂沉思着,&ldo;他们是这么叫的?&rdo;
&ldo;对,他们就是这么叫的,亲爱的。&rdo;
杰克的是一双亮红色的牛津鞋‐‐要不是因为颜色,它们看起来就像派珀学校大教室里常见的那种鞋子。他把鞋子折了折,然后把它翻过身,只见鞋底光洁崭新。鞋子上没有制造商的标签,他也没真觉得会有。他父亲大概有一打手工精制的鞋子,如果这双鞋也同样出自名匠,杰克一眼就能认出来。
埃蒂的是一双短靴,古巴跟儿(他想,也许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叫它们眉脊泗跟儿),尖头……这种鞋在他那个年代是&ldo;街头爵士乐手&rdo;的专利。出生在六十年代中期的孩子们‐‐那是一个奥黛塔/黛塔/苏珊娜没有经历过的时代‐‐将它们称之为&ldo;甲壳虫靴。&rdo;
不用问,罗兰那双是牛仔靴,一双非常精美的鞋子‐‐你可能会想要穿着它们去跳舞,而不是去赶路。鞋上的线脚很细密,鞋侧还有饰纹,鞋面的弧线别致中显出高贵。罗兰打量着这双靴子,并没有把它们拿起来,接着他看着同行的伙伴们,皱起了眉头。他们互相对视着,你也许会说,三人没法对视,只有两个人才行……但是,假如你曾经是卡-泰特的一分子,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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