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继续说道:&ldo;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了他,请让我来动手;这样至少当你平静下来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自我厌恶,余生都生活在后悔之中。&rdo;
托尼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红彤彤的,两行泪从他眼角滑落,他立刻侧过了头,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劳拉向前一步,捧住了他的脸。她伸出大拇指抹掉了他眼角的泪痕,然后与他额头相抵。托尼的呼吸依然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ldo;有时候我觉得,也许这才是你最不幸的地方‐‐你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rdo;
托尼的身体软了下来。
他反抱住劳拉,把脸埋在她的肩头。
劳拉揉了揉他的脑袋:&ldo;托尼,你不是一个杀人凶手。&rdo;
&ldo;是你们教我,武器没有好坏,有好坏的是使用武器的人。&rdo;皮特罗突然说,&ldo;如果那个铁手臂真的是被洗脑才执行这种任务,那在恢复清醒之后,最痛苦的应该是他自己。&rdo;
劳拉和托尼都看向了他。
&ldo;而且从视频里看起来,他和被他杀死的人,是认识的。&rdo;皮特罗补充道,&ldo;这只会加深那种痛苦和愧疚感。&rdo;
有那么半分钟,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托尼似乎终于整理好了心情。他揉了揉发红的眼角,脸上仍有悲色;但他嘴角微扬,语气欣慰地说:&ldo;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rdo;
叫人吃惊的是皮特罗这次没有顶嘴。他脸色是难得的深沉:&ldo;其实我和旺达差一点就变成了他。&rdo;他沉默了一瞬,又道:&ldo;谢谢你,劳拉。谢谢你,斯塔克先生。&rdo;
&ldo;叮‐‐&rdo;
电梯门刚打开,希尔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ldo;老板,你看到这个了吗?&rdo;
&ldo;如果你是说那个视频,我已经看过了。&rdo;
希尔表情茫然:&ldo;什么视频?&rdo;
&ldo;哦,看来还是贾维斯的速度比较快。你继续说吧。&rdo;
&ldo;我想说的是关于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支持率‐‐今天早上,民众对这个法案的支持率还只有百分之四十不到‐‐但是现在,看,一路飙升到百分之七十,还在继续上涨。&rdo;希尔将平板上的数据展示给大家,&ldo;现在不光是对超级英雄不满的人在支持这项法案,有相当一部分支持者就是老板你的支持者。&rdo;
托尼眯眼道:&ldo;你这个结论把我绕晕了。&rdo;
&ldo;他们觉得超级英雄实名制对钢铁侠一点影响也没有,毕竟全世界都知道钢铁侠就是托尼&iddot;斯塔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美国队长有很大的不满‐‐钢铁侠的支持者迫切地想知道美国队长的面具下到底是由谁在扮演。看看这些措辞,它们听起来‐‐听起来好像老板你和队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rdo;
&ldo;这倒提醒了我。&rdo;托尼转身看向劳拉,&ldo;不管那人是谁,他的目的有一部分已经达到了;而且在他的计划中,我现在应当已经和队长反目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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