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扩张,长发,图书馆……
&ldo;喂,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rdo;说着,女孩把毛巾被蹬到脚下。
她的身子十分动人,珠滑玉润,颀长苗条,多余的肉一片都没有。我顺从地将耳朵贴在她辱房同肚脐之间如画布一样平坦的部位。尽管填充了那么一堆食物,肚子却全然没有鼓起,的确堪称奇迹,俨然哈勃&iddot;马科思那件贪婪地吞掉所有东西的大衣。女孩的皮肤又薄又软,十分温煦。
&ldo;嗯,听到什么了?&rdo;她问。
我屏息谛听。除了心脏缓缓地跳动,不闻任何声息。使人恍惚觉得躺在静悄悄的森林里,侧耳倾听远方传来的伐木的斧声。
&ldo;什么也听不到。&rdo;
&ldo;没听到胃的动静?&rdo;她说,&ldo;就是消化食物的声响。&rdo;
&ldo;具体我倒不清楚,不过我想恐怕不至于弄出声响,只是用胃液催化而已。当然,蠕动多少是有的,但不会有明晰的动静。&rdo;
&ldo;可我总感觉自己的胃在拼命动个不停,感觉非常明显。再好好听听!&rdo;
我按原来的姿势把精神集中到耳朵上,茫然地注视着她的小腹及其下面蓬蓬隆起的毛丛。然而还是全然听不见类似胃动的声响。听到的只有按一定间隔跳动的心音。《眼下之敌》中似乎有这样的镜头。在我全神贯注的耳朵下面,她巨大的胃宛如克尔特&iddot;尤尔根斯乘坐的u形艇一样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消化活动。
我一阵气馁,把脸从她身上移开,枕在枕头上伸手搂过女孩的肩。她头发的气味扑鼻而来。
&ldo;有汽水?&rdo;她问。
&ldo;电冰箱。&rdo;
&ldo;想喝对伏特加的汽水,可以么?&rdo;
&ldo;当然。&rdo;
&ldo;你也喝点什么?&rdo;
&ldo;同样。&rdo;
她光身下床,去厨房调制伏特加汽水。这时间里,我把收有《今晚告诉你》的约尼&iddot;玛蒂丝的唱片放在唱机上,折回床小声跟着哼唱。我,我垂头丧气的阳物,约尼&iddot;玛蒂丝。
&ldo;天空是一块巨大的黑板……&rdo;
正唱着,她用关于独角兽那本书代替托盘托着两杯饮料进来。我们边听约尼&iddot;玛蒂丝,边一小口一小口呷着浓烈的伏特加汽水。
&ldo;你多少岁?&rdo;她问。
&ldo;35。&rdo;我回答。准确而简洁的事实是世上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ldo;离婚很久了,现在单身。无小孩,无恋人。&rdo;
&ldo;我29。再过5个月30。&rdo;
我重新端详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出有这么大年纪。至多22或23。臀部完美地隆起,无一道皱纹。我觉得自己判断女性年龄的能力正迅速土崩瓦解。
&ldo;看上去年轻,真29了。&rdo;她说,&ldo;你其实是棒球选手什么的吧?&rdo;
我惊得险些把喝了几口的伏特加汽水洒在胸口。
&ldo;哪里。&rdo;我说,&ldo;棒球那玩艺儿有15年没打了。为什么想到这个?&rdo;
&ldo;在电视上好像看到过你。我看电视只看棒球转播和新闻。或者,莫不是在新闻中看到的?&rdo;
&ldo;我没上过新闻。&rdo;
&ldo;广告?&rdo;
&ldo;更谈不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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