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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那是因为你太高！&rdo;

&ldo;我原本以为你不愿意提身高的。&rdo;

&ldo;射r……&rdo;

&ldo;嘘，他来了……&rdo;射rlock突然压低声，侧耳倾听道，&ldo;从厨房后门潜入，一如我所料――那扇后门本应不常被使用，门轴却新近上过油，这意味着他早就搞到了那道门的钥匙。&rdo;

&ldo;你说他会先找哪儿？&rdo;

&ldo;储物间，毫无疑问――去拿工具箱时我便注意到，有人似乎觉得那个小隔间的木板墙后面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rdo;

&ldo;好吧……哦，看来他真是有恃无恐了，刚才那声木板裂开的动静足以吵醒一条龙。&rdo;

&ldo;这公寓的隔音还不错，老房子的好处之一。&rdo;

&ldo;不，射rlock，问题在于我们不能就这么躲着，听着他肆无忌惮地破坏garrideb夫人的公寓，尽管这事儿你已经做过一次了。&rdo;

&ldo;我没有……哦，现在轮到客厅南侧那面墙了，&rdo;射rlock不屑地嗤了一声，&ldo;即使是你都能看出来那是面承重墙，天知道他是怎么会选那儿的。&rdo;

&ldo;射rlock，我们应该出去，就现在！&rdo;（weshouldeout，now！※）

&ldo;真的？我原本也以为你坚称你不是gay。&rdo;

&ldo;什……算了！&rdo;

john明智地放弃了与室友间毫无意义的拌嘴，一马当先地杀出了衣柜――纯字面意义上――极为英勇地踹开卧室门，大声喊了句：&ldo;站住！不许动！&rdo;

john承认，偶尔他是有点羡慕lestrade的警长范儿，那真是太爷们儿了。

之后的场面有点混乱――john是指，他看到射rlock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自己身边窜了过去，狠狠一拳揍到了对方的脸上，那人连呻吟一声都没来得及便颓然倒地，显见是被揍晕过去了。

而自己也同样倒在地板上，大腿外侧有点热辣，心中亦略有悔意――不是因为后悔贸然冲了出来，疏忽了对方可能有枪的事实，而是后悔不该在对方开枪时敏捷地躲开的――鬼才知道假如不躲，以那人差之千里的枪法，他根本就不会中枪。

&ldo;john？上帝，john，你没事吧？说句话，john，回答我！&rdo;

房中并未开灯，只有犯人携带的手电落在地板上射出的微光，但john还是于那一刻清楚看到了室友面上的神情，以至于忍不住有点想开怀大笑――因为射rlock看上去简直都要哭了。

天啊，在一个hols脸上看到这种泫然欲泣的神情真是太难得了，特别是当john知道那家伙此刻并没有在演戏――看到同居人首先选择捡起犯人掉落的手枪时，john还以为他仍是那个理智的射rlockhols呢，可谁能想到下一秒他就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跪在自己身边，要哭不哭得像只有十二岁。

&ldo;我没事，只是擦伤，射rlock，嘘，冷静点……&rdo;john翻身坐起来，带着笑意拉过属于自己的小男孩，与他额头相抵，轻声安慰道，&ldo;我没事，真的只是点擦伤，别哭。&rdo;※

&ldo;算你走运！&rdo;几秒后射rlock挣开室友的手臂，站起身大步走回墙边，再次一拳揍在犯人脸上，把他从短暂的晕阙中揍醒，&ldo;只差一点，就那么一点，你这颗愚蠢的脑袋就变成我壁炉上的另一个装饰品，当然在那之前你不得不先学会怎么用一百种方法恳求我批准你去死！&rdo;※

射rlock的语气听上去异常凶狠而愤怒――说实话，john觉得这多半是因为恼羞成怒――威胁的方式倒是与他们的某位老熟人如出一辙。

不久后警方赶到现场，接管了那条漏网之鱼与那一百万假钞，而射rlock则别扭地不肯再过问室友的伤口――灯光大亮后他也看出来了，那只是道连伤口都不大称得上的擦痕。

&ldo;其实想把garrideb夫人从那套公寓里弄走很简单，&rdo;回程的出租车上，射rlock突然开口打破沉默，&ldo;制造一起针对她的车祸比装神弄鬼更方便，也能更快达到目的。&rdo;

&ldo;万幸他没有这么做。&rdo;

&ldo;就是因为他没有伤害她，我才低估了他的危险性……&rdo;射rlock沉吟了好一会儿，似是还有下文。

&ldo;没关系。&rdo;于是john为他补充上那句下文。

&ldo;什么？&rdo;

&ldo;你想要道歉，但又说不出口，所以让我们跳过那句&lso;对不起&rso;，直接切换到我的台词。&rdo;

射rlock没再接话，仅于转日清早主动给同居人泡了杯咖啡，顺便一提那简直太难喝了。

或许是接到了hudn太太的电话，garrideb夫人没有在伯明翰呆太久，案件解决后的那个周末便返回了伦敦。

浴室的地砖已经修葺一新，garrideb夫人对案件的前因后果相当惊叹，在听john叙述经过时数次捂住心口。

&ldo;真的非常抱歉，&rdo;她执起茶壶，又为john倒了杯茶，&ldo;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没想到……真是太抱歉了！&rdo;

&ldo;完全不必担心，它已经好全了，连道疤都没留下。&rdo;

&ldo;所以您准备把公寓卖了？彻底搬到伯明翰去？&rdo;射rlock坐在john身边，举着茶杯蓦然插了一句。

&ldo;您怎么知道？&rdo;garrideb夫人讶异地望向对面的咨询侦探，&ldo;我只是有这个打算，还没跟任何人说过。&rdo;

&ldo;很明显，&rdo;射rlock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壁炉，&ldo;鉴于您已经在有选择性地收拾行李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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