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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房房看他一眼用手摸摸他包纱布的地方：&ldo;谢谢啊，疼不疼？&rdo;

刘渊感受着他的注意，却被一个意外哭喊的声音打乱。

&ldo;房房，你救救我妈妈！&rdo;

房房看着面前哭着的脸：&ldo;壮壮，你怎么来了？&rdo;

壮壮看哭着拉她：&ldo;我妈妈生病了！我妈妈活不了了……呜‐‐&rdo;

刘渊皱皱眉。

房房看着眼前的医生，愣了：&ldo;您说什么？&rdo;

医生看她：&ldo;她持续咳血已经很久了，估计没多久可以活了，你们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准备后事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rdo;

壮壮哭起来了：&ldo;你胡说！&rdo;

壮壮把背上和他整个矮小身材很不协调的大背包取下来，把几个破旧的奶粉盒子和一个小破包拿来倒了出来：&ldo;我有钱的…&rdo;

医生看他一眼：&ldo;这些钱连基本的住院费都不够，回家休息吧。&rdo;说完看一眼壮壮身后的房房，&ldo;最好给小孩子也检查一下，这种病可能会母婴传染的。&rdo;

房房看一下壮壮整个人看上去神色复杂，但是很复杂，她摸摸壮壮的头，回头看医生：&ldo;我们去哪里检查？&rdo;

壮壮突然抓住房房，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泪水：&ldo;房房，你救救我妈妈好不好？&rdo;

房房看他：&ldo;你先别慌，我们先检查好不好？&rdo;

刘渊到的时候，壮壮已经被护士送去检查室，房房在门外不停地踱步，大拇指放在嘴边，来回摩挲。

刘渊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拍拍她的肩膀。

房房抬头看他：&ldo;乔叔，怎么样了？&rdo;

&ldo;医生检查了下没什么事，老崔来了，在陪着他。&rdo;刘渊看着她说话，&ldo;壮壮妈呢？&rdo;

房房望向科室门口：&ldo;还在病房里，刚问了一下医生，等下她醒来就可以回去了。&rdo;

刘渊看着她：&ldo;你先过去坐一下吧。&rdo;

房房双眼放空，盯着房顶：&ldo;刘渊。&rdo;

刘渊看向她：&ldo;怎么了？&rdo;

房房看向他：&ldo;如果壮壮妈……壮壮怎么办？&rdo;

刘渊拍拍她的头：&ldo;别想多了。&rdo;

检查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收拾了东西带着老乔和壮壮妈一起回去红房子。

壮壮被安慰睡着了，壮壮妈靠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休息了一阵，敲响了房房的门。房房把一碗面放到了她面前，她摇摇头：&ldo;不用了，谢谢。&rdo;

房房看她：&ldo;你怎么不好好休息？&rdo;

壮壮妈摇摇头：&ldo;我不知道我会活多久，能睁开眼睛多看看就多看看。&rdo;

房房坐到她身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俩人的脸上打上一层神秘的黄色蒙版。一个苍白绝望，一个心事重重。

大概良久之后，房房以为她靠在木凳上睡着了，但是她却突然开口：&ldo;我知道我不要脸，但是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托付了。&rdo;

房房皱皱眉，看她。

她缓缓开口：&ldo;如果壮壮跟我一样了，我准备带他一起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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