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文馨感觉到安妮此刻非常需要她。
3
走廊里明显比理发店冷得多,光线也暗淡成麻雀色。透过窗户,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小雪。空气静得可怕,只有安妮的那只大箱子,轮子在玻璃地板上滚动,发出隆隆巨响。
&ldo;要去旅行吗?&rdo;文馨盯着安妮的箱子问。说实话,这箱子和她一点也不般配。
&ldo;对,想出去走走。&rdo;
&ldo;挺好,我想去旅行可惜没有时间呢……嗯,你要去哪儿?&rdo;
&ldo;说不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吧。&rdo;
安妮说话怪怪的,但文馨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走进更衣室以后,她惯性地脱下工作服……可转身一看,安妮却没有进来,而是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
&ldo;快进来,外面冷。&rdo;文馨一边招呼一边把工作服放进柜子。
回过头却发现安妮还是那样站着。安妮的肩膀在抖,背也在抽搐,&ldo;怎么了?&rdo;文馨向门口走去,当她把安妮的脸转回来时吓了一跳‐‐安妮新剪的头发粘在脸上……
她哭了。
文馨拥住安妮,揉着她的肩膀。但经她这一揉,安妮的肩膀却抖得更厉害了。
&ldo;对不起……我去给你拿块毛巾。&rdo;文馨松开安妮,转过身去。表面平静,心却一下子乱了,该怎么办呢,难道要把今天晚上与骆嘉的见面取消吗?
一转过头来,只觉一抹红色的火焰顺着她的舌头烧过来……浓郁的香味中,她能感觉到舌头上一粒粒小颗粒发出&ldo;嘶嘶嘶&rdo;的破碎声。
怎么回事……她,亲我?
文馨瞪大眼睛,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直到安妮&ldo;啵&rdo;地一声离开她的嘴唇。
四周变的漆黑一片,身下是隆隆的巨响,转弯,再转弯……这是要去哪呢?她想动却发现身体被卡住了,像婴儿蜷缩在子宫里,头朝上,脚朝下……
不对,她好像还能听见音乐,似乎是商场里正在播放的流行音乐,she在唱:&ldo;朋友,姐妹,都已不够来形容,我们的默契骄傲,扶持与包容……我们一起打勾勾,请记得约定的旅程到永久……&rdo;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什么都听不见了。
&ldo;砰!&rdo;她整个人被颠了一下,落了地,然后又朝着某个方向&lso;飘&rso;了起来。
4
这是哪儿?文馨用余光扫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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