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机会,转眼即逝。
他现在只能努力不留下印迹,不让它在每一夜变成伤口。
他有过这样的经验了。当他企图放出真实的自己,得到的都是挫败。伪装的情感,却能做到圆满周到,也能让别人愉快,尽而让自己收获颇丰。
也许世界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
真心只是上帝惩罚人的手段。
这样的想法,让他舒服些。
日子过的飞快,什么都可以忘记。
何况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如那个人所说。
62
&ldo;你有在听吗?&rdo;
大科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上午的阳光在他背后,偌大的办公室被夏末晨光印的亮堂堂,这间新办公室的四周挂着白色百页,百页后面是厚重的玻璃幕墙,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朵飘在天堂上的云彩。
钟弦陷在他深棕色办公桌后的黑色大班椅里仿佛要睡着了。
&ldo;你出院后,怎么反而像油尽灯枯了似的。&rdo;大科说。
他们刚刚开过周例会。钟弦听着那些汇报,一言不发。
&ldo;设计总监在给你制造麻烦。&rdo;大科说,&ldo;而营销总监又喧宾夺主。&rdo;见钟弦依旧没反应,他的语速加快,&ldo;服了你。你得收拾下他们。游戏打到一半不能通关多没劲。&rdo;
钟弦缓缓睁开眼睛,&ldo;说的对。&rdo;
&ldo;你有什么计划?&rdo;
&ldo;游戏……游戏的心态是最好的。&rdo;
&ldo;你是说这个?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rdo;
&ldo;没打算。&rdo;
&ldo;你,你的斗志呢?&rdo;大科眉毛上挑,一双小眼睛透露着不解,&ldo;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案子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警察……这件事怎么就过不去了呢?&rdo;
钟弦拿起杯子喝水。他出院已有半月,大科经常含沙射影地提起邓忆。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ldo;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放心?案子不是都结束了吗?你还惦记什么。&rdo;
钟弦放下杯子,笑眯眯地看向大科。&ldo;你还真是了解我。我的心思都逃不过你的眼睛。&rdo;
大科顿了下说:
&ldo;这么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你连那种方法都用上了,除了高总……高总给你两千万的订单,那个警察又能有什么价值。你想从那个警察身上得到什么?&rdo;
钟弦缓缓地说。&ldo;有些地方不对劲。我就是找不出不对劲在哪里。&rdo;
大科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等着钟弦往下说。钟弦的目光垂到桌面上,他就要说出什么的时候,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玻璃门随及被推开,有着一头漂亮棕色长卷发的年青女秘书探了半个身子进来,&ldo;钟总,有人找你。他说和你预约过。&rdo;
钟弦点头示意请来人进来。大科像被按到了某个按钮一样,换上了热情洋溢、精神抖擞的模样。他们都以为是某个客户来访。
63
进来的人是欧航。
大科瞥见是他后,做出一个不屑的手势,重新坐回沙发上,但很快又站了起来。因为欧航身后竟跟着邓忆。
&ldo;我来拜访一下老同事。&rdo;欧航进门便大声地这样说,他还在表演,在其它人面前掩饰他们三人的合作关系。这也是钟弦嘱咐过的。此时在钟弦的办公室里,欧航也只是表演给邓忆看。&ldo;巧的不得了,就在电梯里碰到了邓警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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