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ldo;请戴先生另寻高明吧!&rdo;
&ldo;有任务了,这次是对付日本人!&rdo;万馨风风火火地闯进叶独开的办公室,喜气洋洋地说。
叶独开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欠了欠身:&ldo;什么事?在哪里?快说!&rdo;
&ldo;看你急的!&rdo;万馨笑了,&ldo;这可是我找戴先生争取来的任务哦!&rdo;她&ldo;有任务了,这次是对付日本人!&rdo;万馨风风火火地闯进叶独开的办公室,喜气洋洋地说。
叶独开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欠了欠身:&ldo;什么事?在哪里?快说!&rdo;
&ldo;看你急的!&rdo;万馨笑了,&ldo;这可是我找戴先生争取来的任务哦!&rdo;她的脑子里回放起上午的情形。
戴笠:&ldo;时间紧急,必须在两天之内,破开这个日本人的密码。&rdo;
万馨:&ldo;叶独开从三斗坪回来,一直心情不好。现在安排他研译这种密报,只怕他接了活,也会消极怠工。还不如了却他的心愿,让他搞日军密报。&rdo;
戴笠:&ldo;这个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团体的重大利益,必须以最强大的力量确保圆满完成。整个军统局,除了叶独开,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找你来不是帮他说情的,是研究对策。我要你想办法,怎么说服叶独开全力做这个活儿。&rdo;
万馨:&ldo;是!还想问一个问题,时限能否宽限一点?&rdo;
戴笠:&ldo;绝对不能!&rdo;
万馨:&ldo;为什么?如果可以,我想知道理由。&rdo;
戴笠:&ldo;因为两天后谈判结束,双方签约。我们必须在签约前摸清他们的底价!我们不要马后炮。&rdo;
万馨:&ldo;……&rdo;
戴笠:&ldo;时间紧任务重,你也是团体的老同志了,这个工作又跟你父亲直接相关。我们都看你的表现了!&rdo;
万馨:&ldo;是,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但是,我太了解他的个性了,现在要说服他干这个,恐怕不可能,只有采取特别手段……&rdo;
戴笠:&ldo;我只要实现目标,至于采取什么手段,是你的自由。&rdo;
……
看到万馨一言不发,叶独开有些急了:&ldo;求你别卖关子好不好!快说,什么任务?&rdo;
&ldo;两天前,白市驿机场侦缉人员发现一个从香港航班下来的人,形迹十分可疑,便一路跟踪到了重庆市区。他住进重庆宾馆‐‐你知道的,我们到重庆第一次见到亚德利的地方……&rdo;
&ldo;是这样啊,那就查查他的底细嘛!&rdo;叶独开懊恼地想:难道又是王素卿案那类事情,调查、破案、抓人。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研译他们的军用密码呢?
&ldo;这个人住在重庆宾馆,经查,他从上海转道香港来重庆,我们怀疑他是日本间谍。&rdo;这下你该来兴趣了吧?万馨信心十足。
&ldo;哈哈,从上海来的就是日本间谍?&rdo;叶独开笑了,&ldo;那你我也有重大嫌疑了……&rdo;不过战争时期,草木皆兵,也可以理解。需要做的只能是进一步调查核实,但这些都不是叶独开擅长和乐意干的工作。
&ldo;因为他每天都偷偷用无线电跟上海联络。&rdo;万馨打断叶独开大声说。
叶独开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万馨。他感到自己慵懒的身体内部,每一根神经都在慢慢绷紧:&ldo;那就监听啊!电报呢?&rdo;
&ldo;我们当然严密监控了他的电台,共有三份密报。戴先生限两天内破开。&rdo;万馨打开手里的牛皮纸卷宗,拿出一叠铅笔抄录的密报原件。
叶独开接过来逐份看了看,每份密报都很短,全部为阿拉伯数字电报。
&ldo;两天时间吗?&rdo;他似乎没听清万馨的话,&ldo;不能延期?&rdo;
&ldo;不能!&rdo;万馨摇摇头,&ldo;因为,因为他,两天后就离开重庆,回上海。&rdo;
叶独开默默地把电报递还到万馨手里,半晌才喃喃地说:&ldo;请戴先生另寻高明吧!&rdo;
万馨心里急得要冒火,她顿一顿,不动声色地实施第二套方案,采用激将法:&ldo;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没这个能力?&rdo;
&ldo;可以这么说吧。&rdo;叶独开根本不来气,无奈地摊摊手说,&ldo;既然认定他是特务,总归不能让他就这样跑了。了解密报的唯一办法,是把他抓起来,搜出密码本……&rdo;
难道他知难而退了吗?这不是叶独开的性格啊!或者他嗅出了什么味道?不可能吧?万馨激动起来:&ldo;那还要我们黑室干什么?你就不能试一下吗?&rdo;
&ldo;没那个必要。请回复戴先生,还是按我的建议抓人吧,省得他造成更大的危害。这种电报,别说三天破开,三年、三十年也没人能破开!除非……&rdo;
&ldo;除非什么?你快说!&rdo;这下轮到万馨着急起来。
&ldo;除非我们能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复制出他的密本。&rdo;
&ldo;我明白了,这是一次一密体制。&rdo;万馨恍然大悟。她知道,一次一密体制使用跟报文一样长度的密钥,而且只用一次,永不重用。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中,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破开这种密报。
&ldo;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一次一密,也差不多吧。&rdo;叶独开无可奈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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