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口十四一,《代序》,《捕虜体験記6》,ソ連にをける日本人捕虜の生活体験を記録する会,一九八八年。
[2]danielbotsan,punishntandpowertheakgofodernjapan,prcetonuniversitypress2007
[3]编注:日本的&ldo;士官&rdo;意为他国军制的&ldo;军官&rdo;,日本的&ldo;下士官&rdo;&ldo;军曹&rdo;才是他国军制的&ldo;士官&rdo;。
[4]白井久也,《検証シリア抑留》。
[5]维克多&iddot;卡尔波夫,《スターリンの捕虜たちべリア抑留》,北海道新闻社,二〇〇一年。
[6]维克多&iddot;卡尔波夫,《スターリンの捕虜たちべリア抑留》。
[7]爱莲娜&iddot;卡达所诺娃,《関东軍兵士はなぜシベリア抑留されたのか》,社会评论社,二〇〇四年。
[8]《北陵より舞鶴まで》,《&ldo;赤塔会&rdo;会报》,第三号。
第四章民主运动
一九四六年春天,赤塔第二十四区第二分所的俘虏们待遇得到改善。这一年的九月,多增设了一栋兵舍,原本的三层卧铺也随之改为两层,用餐也得以改至食堂。这年夏天开始出现的臭虫,让人烦恼了一阵子,增盖兵舍时也曾短暂睡在堆积的木材上,不过这都算不上大事,毕竟酷寒与饥饿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为了处理俘虏身上长的虱子,战俘营内特别准备了一个大锅,把大家的衣服都煮沸了一次,借此除去了虫害。早晚的杂烩粥,也逐渐混入了咸鱼与美制腌牛肉罐头,与谷类一同熬煮而成。苏联方面配给的砂糖,由俘虏炊事班保管,甚至还有剩余的糖煮出甜味的小米粥,当作正月的特殊配给。
不过,&ldo;最初的冬天要与饥饿和寒冷战斗,但第二年开始也逐渐出现其他令人痛苦的事情&rdo;。俘虏之间基于共产主义思想,开始互相检举纠弹,出现了所谓的&ldo;民主运动&rdo;。
一、不同的管理体制
在说明俘虏们的民主运动之前,需要先说明谦二见到的苏方管理体制,以及描绘一些人物的样貌。这些是为何民主运动会以如此形态发生的大前提。
日本的俘虏们,分别由苏联的内务部俘虏管理局管辖的俘虏营,与军方(国防部)管辖的劳动大队管理。谦二所在的第二十四区第二分所属于内务部的管辖范围。内务部拥有国境警备队与管理犯人及重要地区的国内警备队,这些警备队与军队拥有相同的位阶组织制度。内务部管辖的战俘营,由国内警备队的军人们担任管理者角色。
谦二待的第二十四区第二分所,从所长以下共有约十名高阶军官与下级军官管理,他们居住在战俘营外的官舍,每天到第二分所工作。此外警备队兵营就在战俘营附近,来自警备队的士兵负责监视俘虏们往来营舍与工作场地。
一九四五(昭和二十)年十二月中旬,大概因为物资盗卖的关系,所长接二连三地更换,此时第三任所长亚夫马德林上级中尉上任了。亚夫马德林有着一副黑发圆脸的长相,大概是中亚血统。
关于这一点,谦二说:&ldo;对于亚夫马德林东亚脸孔般的长相,我们并没有特别的想法。我想苏联方面也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才将他派到这里。基本上,在苏联感受不到什么人种歧视,因为苏联人本来就混杂了各式各样的种族。&rdo;关于在苏联感受不到人种歧视的描述,不管赞成或反对苏联体制,在各种西伯利亚回忆录中,这点倒是共通的。
在谦二的俘虏营,实际上负责与苏联方面交涉各种实际事务的是第五十二大队的副官,隈部会上尉。根据隈部回国后所写的回忆录,亚夫马德林个性认真严谨,他在扫除黑市盗卖、改善战俘待遇的同时,也更严格执行劳动基础定额的规定。
苏联军官当中有一位警备军官,名为塞思塔可夫的中尉,在日本俘虏之间深具人气。根据隈部的回忆录,塞思塔可夫&ldo;说他曾经在德苏战线中成为德军俘虏,那种痛苦滋味他也尝过,因此对日本战俘的处置,都尽量保持宽大为怀。在他服勤的日子中,几乎没有出过任何麻烦,也绝对不会拿不合理的要求为难大家&rdo;[1]。
谦二从一九四六年除夕到一九四七年正月,曾经在塞思塔可夫指挥下进行将木材堆上货车的作业。&ldo;我记得回战俘营的货车因为路面结冻无法动弹,他说&lso;大家一起下车推&rso;,自己也跳下来加入一起推车。&rdo;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成为德军俘虏的苏联官兵约有五百七十万。其中一百万人在受德军奴役后获释,但在前线遭虐杀或在战俘营中处境恶劣而身亡者,达到二百万到三百万人,死亡率高达六成。
另一方面,遭苏联军队俘虏的德国官兵约有三百三十万人,其中死亡约一百万人,死亡率达到三成。至于拘留西伯利亚的日军战俘,在拘留六十四万人中约六万人过世,死亡率约一成。成为日军俘虏的英美军官兵,死亡率约在百分之二十七左右。
成为德军俘虏的苏联官兵即便存活下来,也必须面对苏联内部的残酷对待。斯大林于德苏开战后的一九四一年八月下达&ldo;遭俘虏是对祖国的背信行为,是一种背叛,应该处以极刑&rdo;的命令。[2]获释的俘虏,因为替德国工作过,有协助敌人的嫌疑,必须送往再教育集中营与惩罚大队,有许多人因而死亡,而详细的状况,至今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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