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餐快。
别的不说,这家出餐确实十分快,仅仅半小时就搞定了对面加班警员的晚餐。
—这里的樱桃汁居然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油漆味,我十分想和厨师沟通一下,是怎么做到的。
—牛排硬得跟鞋垫子似的,我认为树皮煎一下,都比这牛排松软。
袁嘉林有个毛病——那就是十分挑嘴,品质不好能吃出来,味道不对能吃出来。
合他心意的菜他能连续点一个月。
陆怀玉:
—换一家?
袁嘉林:
—不用,没到那种难以下咽的地步。
这里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但从前的袁嘉林不会跟人谈论这些,面对陆怀玉,他似乎很乐意跟他分享这些不起眼的琐事。
不过现在他说这些还有其他目的。
—不然你喂我一下,说不定这鞋垫子能吃出甜味来。
于是陆怀玉坐了过来,拿起袁嘉林的叉子,插起一块牛排递到了他嘴边。
袁嘉林环顾四周发现有个服务员在远处看着他们,袁嘉林赶紧咬下这块牛排,拉起已经吃完的陆怀玉匆匆结账跑了。
“甜是挺甜,就是那个服务员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样。”袁嘉林勾了下陆怀玉的小指,弯着眼睛说,“说不定是谴责我玷污了你这朵雪莲花。”
某人又开始胡说八道,偏偏陆怀玉还拿他没办法。
“你努努力,尽快把这案子破了,回来陪我。”袁嘉林笑着说道。
陆怀玉脸色稍霁,貌似不刻意地提起:“湖心亭离学校很远。”
袁嘉林分明知道陆怀玉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逗他一句:“那陆警官觉得哪里离学校近?”
袁嘉林一副你不开口我就不说话的架势,浅浅微笑着看着陆怀玉,终于让陆怀玉撂下两个字:“我家。”
袁大教授深知大尾巴狼不能多做,连忙安抚道:“搬搬搬,回去就搬。”
见终于把陆大警官哄高兴了,才慢悠悠地把人送到警署。
一回到警署,就听见杨朔说:“会不会是那个研究员说错了,问了百八十个人了,都说没有玉落湖。”
陆怀玉突然转向袁嘉林:“湖底的研究所在哪里?”
……
月黑风高,联盟警署驾着车跑到荒郊野外,打着探照灯,潜入湖底,四处搜寻有没有那些孩子的踪迹。
四周的树木上星星点点的灯蝉本来一闪一闪地打着尾巴上的灯笼,被这几千瓦灯光一照,还以为回到了白天,一个个缩回树洞里去了。
陆怀玉也下了水,湖不是很深,但探照灯打下来的光不足以看清湖底,他们几乎都是在用潜水设备的头灯在找。
陆怀玉扒开层层水草,看见几具凌乱的白骨,忽然听见水下传呼机在响,“队长!找到了,怎么会这么多。”
湖水清凉,本来是解暑的好去处,现在却成了抛尸地点。
经过打捞,一共找出了56具尸体,这些森森白骨原本是正当花季的少男少女,而他们也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年纪。
天色大亮,陆怀玉才堪堪回到办公室,他冲泡了杯咖啡,捏着鼻子朝办公区走去。
三个外卖员堵在电梯口,他们一人提着一个箱子,走到了办公区门口。
陆怀玉从他们身后绕过去,外卖员把箱子放到了地上,左顾右盼问了一句:“请问尾号1010的陆先生在吗?”
陆怀玉折返了回来,看着箱子里各种各样的早餐心中了然,这个风格确实是袁嘉林的手笔。
他提着箱子放到了办公区的桌上,“你们袁教授买的。”
瘫倒在椅子上的警员们爬了起来,忙了一晚上确实饥肠辘辘。
“虽然加班有队长和袁教授的投喂,但我还是希望这班还是不加为好。”一位警员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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