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趁着晚风出去吃顿晚餐。
艾黎洗了脸,简单把长发扎成低马尾,换了件普通再不过的运动服出了门。
漫步在楼下的食品街,大城市内的小巷子也满满的烟火气,不过这么祥和的气氛,和网上的乌烟瘴气太割裂了。
网络和现实,果然还是不能联系在一起的。
这家麻辣烫开了很多年,艾黎也吃了很多年,老板和她十分熟络,价格还专为她留在18一碗。
艾黎再次进去,点了一碗。
老板热情的来,“好嘞,加麻酱和白糖,不要香菜。”
艾黎接过,“谢谢老板,我已经扫码了。”然后从筒里抽出筷子,把脸埋在雾气里吃。
老板人很好,今年五十多岁,不怎么看网络,对她今晚的反常一头雾水,手撑着桌子笑问:“艾黎怎么了,脸都快进碗里了。”
她突然抬起头,泛红的眼眶中又溢出新的泪光,“啊,没事儿,有点辣。”
因肿胀的眼睛被白气遮挡不少,老板也没看清没再追问。
时间分秒流逝着,夏天店里生意不景气,一碗见底了也不见其他人光顾。
墙上钟表的分针转了四分之一,敞着门的店内钻进一股冷气流。
气流中夹杂着水汽和寒意,接着没几秒,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艾黎转身看去,小路上的人已经打起伞,地面坑坑洼洼装了深浅不一的水,水坑潮湿得倒影着路灯。
夏季如此,变幻莫测的天,风雨欲来。
她没拿伞,合租的许潘潘也不在,雨停之前都得在这儿困着了。
许潘潘又发来信息,【晚上吃什么了,给我看看】
鸭梨不大:【哈哈,麻辣烫!】
眼前正好一碗光盘行动后的麻辣烫,艾黎举起手机找角度拍照,拍完后又把店里的环境拍了一遍。
鸭梨不大:【JPG】
【全吃完了,你看这家店,最近装修了】
全神贯注汇报晚餐进度,却没注意到身后,门店外人行道上停稳了辆车。
银灰色的车还没熄火,大灯照亮夜晚中斜着落的细雨,雨刷器不停工作,车窗时而清晰一阵,露出车内男人的脸。
驾驶位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排的男人,“许总,应该是这里,我进去吧。”
后排的男人隐匿在黑暗中,余光看着店内女孩的背影,“我去吧。”
车门从里推开,黑色皮鞋踩在潮湿的石砖上,男人手里拿着把收起的伞,他冒雨下车,走了一小段距离后进店,无声的站在艾黎身后,眼神中的清冷参杂难以言说的感情。
站在光下,他全身的气质和市井烟火格格不入,黑色西装革履缺了温柔,只剩难以接近的寒气。
店里比外面高了几度,门窗都氲了雾气,老板在厨房里忙着打包外卖,没注意到又来了个客人。
他把伞放在艾黎身后的桌子上,只深深看了艾黎一眼,又一言不发离开。
艾黎察觉背后来了人,可转头看时却空荡荡的。
应该是看错了,她继续坐着联系明天复诊的时间,挂号,填写信息。许潘潘也收到了公司的消息,不得已给她转发。
尽管潘潘说得很委婉,但艾黎还是听出了话外之音。大致意思是,大公司不可能护着十八线小演员,过几天就去办公室一趟挨骂受气吧。说不好还得解约,天价的违约金等着她。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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