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侯夫人,小姐她在忙着给长公子做药呢。”
“哦?双九现在一天吃几次药,夜里起来几回,胃口怎样?”
怎么突然问她长公子的事,她哪里答得上来,便说:“长公子身边都是宝珠姐姐和拾萃姐姐她们在服侍,奴婢只是跟在小姐帮忙打打下手。”
“打下手?”黄夫人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双九难道不是你的主子么?对于主子的事一问三不知,你这不是失职吗?”
紫烟见黄夫人有些动怒了,连忙跪下求饶:“夫人,婢子下次一定会多加留意小心。”
“行了,也没下次了。现在松山馆的人不少,我琢磨着养这么多的闲人也没用,打算先裁减一部分。你回去收拾收拾也跟着出府去吧。”
黄夫人三言两语就将紫烟给打发了,紫烟先是一愣,后来次反应过来要赶她走,她哪里肯依忙道:“夫人,婢子是小姐从宋家带过来的唯一丫鬟,怎能说走就走?”
黄夫人道:“难道我还做不了这个主呢?”
紫烟只是哭泣:“夫人,我是宋家的人,您这里将我赶走了,小姐身边可没个臂膀了,她该怎么办?”
“你这话说得,难道我们萧家就没别人呢?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拜别你的主子就出去吧。”黄夫人无情起来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紫烟无奈只得先告了退。
她匆忙地回到松山馆,见到明筝后就直直跪下了:“小姐,侯夫人要赶奴婢出府,奴婢哪里也不去,只想伺候小姐一辈子。”
明筝大骇忙问:“赶你走?可你又没犯什么过错,为何要赶你走?”
“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时,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够了。”
明筝扶了她起来,然后仔细问她:“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吗?”
“自然,我只想永远陪在小姐身边。”
“可是我目前的处境如你所见并不怎么好,跟着我混只怕一辈子都难以有什么出息,你出去的话说不定还是件好事。你可以回去照顾多病的母亲,将来还能觅一门良缘,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可以和家人在一起。”明筝仔细地与她分析。
明筝每句话都是为紫烟考虑,然而紫烟想的也全部是明筝的将来。
“奴婢走了,小姐您身边连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了,夜里小姐睡不着的时候谁陪您解忧?谁来为小姐考虑将来?”
“我没事……紫烟,我真的不要紧,我想的是你的将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处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幸福的事。”
紫烟却哭着摇头道:“不,我不愿意走,我不想被赶出去,我知道小姐需要我,我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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