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他是什么人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爹不知道,总归不是普通人,待他伤势好些,就让他离开吧,免得带来麻烦。”“爹……”黑暗中最后一丝光亮渐渐衰败,天边升起的太阳光洒在那身泛着金光的龙袍上,将人的野心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镇南王皇三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史闻知。”身着丧服的太监手持皇帝遗诏在朝堂上宣读。萧长渊负手站在他旁边,神情悲戚。朝下议论纷纷,从皇上驾崩,到平西王和定北王谋反,再到现在的皇上遗诏,这一切都太紧罗密布,让人忍不住生疑。林启书藏在袖中的手紧攥,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敢问镇南王,这诏书是先帝于何时所写,写时身旁可有人?”这话再直白一点就是直接问萧长渊,你这个遗诏是不是作假了。萧长渊转身看向林启书,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原来是前定北王妃的父亲啊……”“前”这个字眼他咬的很紧,林启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萧长渊微微一笑,仿佛正吐着信子的蛇,他伸手指向身边的太监,开口道:“父皇写下诏书的时候只有元庆和他在场,元庆已在父皇驾崩后随他去了,而他是元庆亲传的徒弟,林相可还有疑问?”“有!”林启书抬头直视萧长渊,“敢问镇南王,定北王谋反可有证据?”萧长渊挑了挑眉,“还要什么证据?那么多人都看见他和平西王在城外,还带着军队,父皇还未驾崩,平西王就从西北回城,不是要逼宫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启书从始至终就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句话,可是他儿生死不明,定北王坠落悬崖,这偌大的朝堂难道真的就让萧长渊只手遮天了吗?“萧长渊!”大殿外传来一声厉喝,众官员回头望去。只见太后身着丧服,面容冰冷的一步步走到大殿上,凌厉的目光直逼向萧长渊。萧长渊眉头微皱,“母后缘何会来这大殿上?”“别叫本宫母后,本宫没有你这种谋害皇上的儿子!”太后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之声。萧长渊面色不变,“儿臣知道父皇驾崩,平西王被捕,母后悲痛欲绝,但是母后也不必如此编排儿臣。”“编排?”太后冷笑一声,抬起手,掌心上放着一个瓷瓶,“这是本宫在先皇寝宫的香炉里找到的香料,你敢说你不是用这种东西害的先皇缠绵病榻?!”“先皇不过知天命的年岁,正直壮年,为何会无故病倒?!为何?!”萧长渊用舌尖抵了抵脸侧,唇边勾起一抹笑,皇帝寝宫的一切东西都被他毁了,没想到皇后居然能找到这个。他抬手,目光渐冷:“母后伤心过度糊涂了,身边的人也不看好,来人,送太后回凤朝宫!”殿外立马走出来两个侍卫,竟然是要强行带走皇后。当朝的老臣见了立马痛斥:“放肆!你们竟敢对太后无礼!”侍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大殿上方的萧长渊。萧长渊没作反应,侍卫们会意,欲继续带太后走,却被太后用力推开,“萧长渊!这皇位不是你的!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是你的!”说罢,她便自行走出宫门。她曾是皇后,现在是太后,她的丈夫死了,儿子被囚,她不能连最后的尊严也被萧长渊踩在脚下!大殿上的萧长渊脸色铁青,背在身后的手攥出青筋,他倒是没想到那个虚荣的女人胆子会这样大,敢来金銮殿闹这一出。“镇南王,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一位老臣责问道。鱼相从侧方走出,“太后痛心疾首之下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信?更何况她的儿子还是叛臣之首!”“鱼相你!”那人没想到鱼相会帮着萧长渊说话,“你竟然帮着这个乱臣贼子说话!你忘了先皇在世是如何器重你的了?!”“乱臣贼子?”萧长渊轻笑一声,“好一个乱臣贼子,既然方大人这样感念先皇,不如就去陪先皇吧。”话毕,方大人被身后的一柄长剑刺中心脏,眼睛瞪得老大,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头看向杀了他的人,“你……鱼兆华,鱼相,你、你们……”噗通一声,方大人的尸首倒在金銮殿上,鱼兆华手里握着的剑还染着他的血。再没人敢说一句话,不敢相信一个两朝元老就这么死在了他们面前。?冷酷王爷的白月光(30)方大人的死带来的震慑,萧长渊十分满意,他扬起嘴角:“现在,还有人有任何疑问了吗?”“嗯?”萧长渊的目光在朝上扫过,心中是无法遏制的愉悦,就算他是乱臣贼子又怎么样?没有人敢反抗他,今天他能站在这里,他就已经赢了!“父皇已经仙逝,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即日登基,登基大典一切从简。”萧长渊说完递给身旁的元福一个眼神,元福会意,手执长鞭用力鞭挞空气,发出一声巨响。下面的朝臣应声跪下,“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长渊听着这声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难怪父皇那么留恋这个位置,站在权利顶端的地方,一呼万应,跺跺脚就能让人提心吊胆的感觉,谁能不想呢?……丁家村。萧故渊半躺在床上,手里捧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喝着,丁老伯见他喝完立马接过药碗放到一边。“多谢老先生相救。”萧故渊的脸色有些苍白,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早上他就是被疼醒的。丁老伯走到床边,“谢字无须多言,公子仔细养伤,待伤势好些便离开这里吧。”萧故渊知晓丁老伯这是不打算追究他的身份来历,心里又涌现出感激之情。“爹,爹我回来了!”门外传来少女如黄鹂鸟般清脆的声音,萧故渊循声望去,眼底没有起伏。丁香乍一看见醒来的萧故渊,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更加惹眼,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动作,走到丁老伯身边小声说:“爹,我听说今日新皇登基了。”萧故渊表情微变,侧耳细听。丁老伯接过丁香买来的药材,随意的和她搭茬,“嗯,新皇登基,还有什么新鲜事?”丁香早就习惯她爹这般模样,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听药材铺的伙计说,谋反的平西王被抓到天牢去了,定北王下落不明,定北王的家眷好像都被处死了。”“什么?”萧故渊眉头紧皱,原本平静的表情硬生生被撕裂,“你再说一遍!”“我、我……”丁香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定北王妃的家眷都被处死了?那林墨……萧故渊在这一刻仿佛坠落无底的深渊,生命中唯一的一盏明灯熄灭。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去找萧宸渊,林墨就不会出事,如果他抛下燕国的一切,带林墨离开,他就不会出事!可是没有如果……压抑的气息在小屋里蔓延,萧故渊拿出怀里护的好好的荷包,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林墨的气息,他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林墨,你放心,那些人我都不会放过,等我处理完萧长渊,我就去找你,等我。丁香和丁老伯见他这样,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想法,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急着说话。萧故渊收敛情绪,将荷包放回怀中,妥帖收好,“我就是定北王。”“你……”他这样直白的承认,反倒让丁老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萧故渊掀开被褥,起身:“多谢二位的照拂,这恩情我记在心里,先走一步,免得给二位招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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