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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那是新名词,也是红蔷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黎明。浴台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红蔷睁开惺忪的睡眼,惊奇地发现女孩们都从浴池里起来了,正中的红莲,穿着一件小开胸的绣花白丝长裙,外面罩了一件金红色的莲花袍,头发梳成高高的飞天发髻,一顶莲花散金冠箍在额头上,显得分外艳丽。
而小红蔷和其他女孩子都穿好了同样的雪白袍子,均赤足跪在蒲团上。
一名女官走过来,她也穿着低开领的高级丝绸长袍,脖子上戴着一大串珠宝穿成的大项链,手臂上戴了七八只各种各样的黄金大镯子,微微抬手的时候,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看起来,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地主婆。
她跪在最前面,面向众人,将自己的手压在胸口,十指弯曲,交叉,成一个很奇怪的蛇形弧度。
所有的女孩都学着她的样子。
远远望去,就如一条条垂死挣扎的毒蛇。
小红蔷机灵打了一个冷颤,被仆妇瞪着,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跟着她起誓。
“我以我的忠心和贞洁,向万能的法王起誓,如果泄露此间秘密,就会发疯而死,并坠入千年地狱,忍受烈火焚身,万毒噬咬,永世不得超生……”
小女孩心里一震。
耳边,全是女孩们嘤嘤嗡嗡的誓言“如有泄密……烈火焚身……万毒噬咬……”
诸天神佛模模糊糊的影像退去,无数金色的小蛇盘旋在头顶。
红蔷腿一软,裤裆湿了。
幸好,仪式已经结束了。
旁边的仆妇嗅到一股奇怪的膻味,眼神变得很凶恶。但是,她不敢声张,在这样圣洁的地方,圣神的时刻。
幸好,起誓完毕陆续站起来的女孩们,清风纱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遮挡了这小小的插曲。
小女孩怯生生的:“我想……我想去小解……”
憋不住了,仆妇看到小女孩小脸通红。她很是不耐,一把推开她:“早不去,晚不去,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快去快回……”
红蔷一双小手被扭得生疼,龇牙咧嘴,急匆匆的往黄金浴台后面的厕所而去。
那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供在此沐浴的女孩子们方便。
因为帘幕重重,灯光又昏暗,小红蔷昏头昏脑地走错了方向。
前面一阵亮光,她不假思索就走出去。
“宗巴斯,你确定明日的讲课能够成功?”
宗巴斯尚未回答,松布国王忽然看到帷幔前面站着的孩子,无声无息,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他叫起来:“呀,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来的野孩子?”
作品公告圣洁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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