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深处,一行人正借着萤火使者的光芒前行。九儿尝试着运用跳蚤侠客传授的轻功,在崎岖的通道中灵活穿梭。
突然,一阵诡异的声波在通道中回荡。那声音极其细微,在幽深的洞穴里扩散开来,如果不仔细,普通人根本听不到,但九叔凭借几十年的江湖经验,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前面有些不对劲,快停下。"他抬手示意,"好像有人在用声波探路。"
话音未落,四周的空气突然发生微妙的变化。无数道无形的声波在黑暗中交织,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九儿也感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咦?"一个优雅的男声响起,"竟然有人能察觉到我的声波,看来是位高手啊。"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礼服,举止优雅得体,活像个贵族。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耳朵,它们并非普通人类的耳朵,而是一对形状怪异、略显狰狞的器官。耳廓延伸成尖锐的形状,表面覆盖着细密的绒毛,活像是一对蝙蝠的翅膀。
"蝙蝠侯爵?"蜈蚣将军失声道,"东海第一耳目?"
"过奖过奖。"蝙蝠侯爵微微一笑,"不过是个喜欢倾听的老家伙罢了。"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九叔身上:"道长气息沉稳,内力深厚,想必就是茅山的高人了。"
九叔不动声色:"侯爵的耳功果然名不虚传。"
"耳功?"蝙蝠侯爵轻笑,"这不过是末流功夫。真正的听力,是能听到世间万物的声音。"
说着,他突然闭上眼睛,耳朵轻轻颤动:"比如现在,我就能听到通道深处的水流声,听到岩石中矿物生长的声音,甚至..."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能听到魔渊深处那个东西的心跳。"
"敢问前辈,魔渊深处究竟有什么东西?"九儿追问。
蝙蝠侯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二十年前,我就听到过这个声音。当时我以为那只是幻觉,直到你师傅的姐姐..."
他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既然你们要去地宫,不如让我教你们一点追踪的本事?"
九叔心中一动:"侯爵愿意指点?"
"当然。"蝙蝠侯爵说,"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考考你们的资质。"
他说着,双手轻轻合拢,发出一声奇特的啸音。声波在通道中回荡,激起层层涟漪。
"听出什么了吗?"他问。
众人凝神细听,却只觉得一片混沌。但九儿突然说:"这声音...好像在描绘某种图案。"
"不错!"蝙蝠侯爵眼前一亮,"你已经抓住了要领。声波不只是声音,更是一种描绘世界的方式。"
他开始详细讲解:"我们蝙蝠一族之所以能在黑暗中飞行,就是因为懂得用声波看世界。每一道声波撞击到物体后反弹回来,都带着那个物体的信息。"
说着,他又发出一道声波:"比如现在,我就能通过回声知道前方两百丈外有一个岔路口,左边是死路,右边通向一个地下湖。"
九儿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声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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