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福康安渐渐远去的修长身影,皇帝摇了摇头。
瑶林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多少了解他的个性,鸾儿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果断,她不会允许自己耽误了瑶林,所以……结果大概已经可以确定了。
两个孩子都是让人忍不住喜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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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回到他跟凤鸾的院子的时候,进屋便瞧见懒懒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休息的凤鸾。
自从怀孕之后,她比起往常要来得容易疲惫,白天也总是一副困倦的模样,好在只是容易犯困,倒没有其他诸如恶心吃不下之类的问题,让其他人都放心了不少。
听到福康安的脚步声,凤鸾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瑶林,是你回来了?”
“鸾儿。”福康安神色柔和了下来,走了过去,轻轻地将凤鸾抱在了怀里,低下头,淡淡的清香便萦绕在鼻间,并不浓烈,却是令人心神安宁的淡雅宁和。
“怎么了吗?”刚刚睡醒的凤鸾声音不若平时的清脆,而是带着丝丝绵软的味道,似乎还带了一点鼻音,恍如撒娇。
“回疆战乱,皇阿玛决定出兵。”
凤鸾眨了眨眼睛,凤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你想去吗?”
“我想去,”福康安坦白道,“可是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凤鸾道,“你想去就去吧,反正你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什么。”
刚因为凤鸾的话有些感动的福康安顿时一阵哭笑不得,鸾儿后面那句你真的可以不用说的……
凤鸾歪着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纯然的疑惑:“你的脸色好奇怪。”
“不,没什么。”福康安抽了抽嘴角,柔声道,“鸾儿,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担心我?”
凤鸾想了想:“会。”
“我也一样,在战场上的时候,我会担心你,担心我们的孩子。”
“但是你还是想去。”凤鸾一眼就看出来了,福康安对战争的渴望,他的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我不应该成为你的阻碍。”
“……”福康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你不是阻碍。”
“可是你因为我犹豫了。以前你是绝对不会的。”
“想去就去,不用担心我。”
“有额娘她们在,不会有问题。”
“你希望我去吗?”
“如果你不去的话,也许你会后悔。”
“我不希望你后悔,瑶林。”
凤鸾不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喜欢,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想看到瑶林失望黯然的模样。
战场是瑶林应该呆的地方。
他不应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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